那头饿鬼的脑颅被直接洞穿，一声不吭地落回下去。

红的白的交织着飙射出来，红的是血，白的是脑花，生生将后座全数溅满！

“呵呵，早就知道这辆车不简单。”

庄舟冷笑一声，强行支撑着自己半跪在天窗上，衣袍在风中猎猎呼啸，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满车的狼藉，用枪托一次次地重砸天窗！再怎么坚硬的玻璃也经不起这等打击，于是渐渐碎成了蛛网般，当最后一枪托下去，玻璃整个碎裂塌陷，庄舟翻身进入车中，身姿干练异常。

踩着那具饿鬼的尸体，庄舟落到驾驶座上，一具尸体猝不及防地出现在眼前。

那是一个小小的婴儿，婴儿的尸体。

肌肤素白的小婴儿，浸在大滩大滩的鲜血中。

他的心口被什么东西给洞穿了去，再无分毫生息。

庄舟静静地看着，从身上脱下自己的衣袍，给婴儿裹紧。

那个小婴儿的襁褓已经被鲜血给完全浸湿，已经不能再要了。

把婴儿抱起，放在一旁的副驾驶上，自己则一屁股坐到那滩温热的血中。

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手枪举起，对着那个被自己一枪干穿脑颅的饿鬼，再度连射数枪！

饿鬼的尸体瘦骨嶙峋，丑陋的嘴巴大张着，能闻得到股刺鼻的血腥味。受到手枪的射击后，那尸体就像是鲤鱼般，再度在血泊中扑腾几下，再无动弹。庄舟默默地看了许久，双手放在方向盘上，试图操控住这辆凭空出现的车子。

等到庄舟心情平复下来，起伏的胸膛终于渐趋平缓之后，

他才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学过驾照，不会开车？

“这是……刹车吗？还是油门？”

庄舟用脚小心地试探几下，研究着究竟左边的踩踏板是刹车还是右边的那个。

所幸这条公路畅通无阻，即使汽车的车速飙到180迈，也不会有别的东西出来阻拦他的路。

车内弥漫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一股股地冲着鼻腔涌去，即使庄舟好歹也经历过这种血腥的场面，然而其实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和一具尸体呆在一起，心情简直高度紧张，生怕饿鬼这种东西会死而复生。

却忽视了，来自脑后的一股凉意。

那凉意直钻入脑髓，正渐渐迫近庄舟。

一点点地迫近，一点点地向着庄舟的后脑，迫近！

还有，一道终于难以遏制的低吼声！

“唰——”

脑后的靠垫骤然洞穿，纯白的棉絮飞溅，被溅洒的鲜血染得斑驳。

利爪从后脑勺刺入，带着染红的棉絮般的色泽，从那双紧缩的瞳孔中刺出！

血花喷溅，庄舟的身体向前倒去，黑洞洞的瞳孔歪斜地对着车窗外。

一切都发生得悄无声息，

或许，只有很沉闷很沉闷的，扑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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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死亡·【脑后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