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能啊？

作为恐怖学领域专家大牛巨擘（自定义），孟芷嫣不服输了。

“让我看看，你的水平是不是真的能像第一章这样保持住，还是就只是昙花一现！”孟芷嫣嘀咕一句，鬼使神差地点向刚才那封叫做《怪谈》的邮件，脸上的笑容逐渐兴奋起来。

他写得好了，意味着孟芷嫣终于找到一个好苗子，哪怕得承认自己在恐怖学领域比不过人家，但绝对不亏，四舍五入还是大赚的局面。

而要是后面的水平断崖式下跌，意味着刚才那段可能只是福至心灵才写下来的而已，意味着孟芷嫣哪怕被他吓到了也只是偶然事件，她在恐怖学的地位还没被推翻！

还是她赢！

简而言之，一个利益一个脸面，哪个都不亏，哪个都是赚！

看！

孟芷嫣点开。

看了一会儿，她又双再度裹紧了被子。

看了一会儿，身上起了一溜儿鸡皮疙瘩。

看了一会儿，手悄咪咪地打开了卧室的灯。

等到一个字一个字地咀嚼过去后，再抬眼一看那骷髅钟。

不知道这么的，看着那森白的骨骸和挂着的血肉，逼真到了极致的设计，孟芷嫣横看竖看，无论这么看都觉得，可真是可爱极了呢！于是阴郁的脸上，终于挂上一抹笑容。

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一张人脸，挂着血淋淋的微笑。孟芷嫣再不会被吓到了，她从床上起身后，来到化妆台前，室内没有灯光，只有化妆镜边缘一圈亮起了氛围灯，映着孟芷嫣苍白的脸颊。

她从化妆台上拿起一只口红，对着自己的嘴唇，细细涂抹。

而后，不知心中如何想的，那本来沿着唇线描绘的红色，突然宕开一笔，在脸上无规则地乱点乱画，双颊，眼角，甚至脖颈间……用力之猛，几乎要将口红折断。

而取得的效果也是惊人的——

孟芷嫣看向镜中没有表情的自己。

在苍白如死的脸上，溅着点点凄艳斑驳的血迹。

看着自己的容貌，孟芷嫣的脸上，和镜子中的自己，都缓缓绽放出一副笑容来，并且，似乎是刻意为之，嘴角竭力地向耳根边勾了过去。

很奇怪，跟在孟芷嫣脑海里面的出现的那副笑容，竟然出奇的一致，连嘴角咧开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不过，别误会。

孟芷嫣不是被从电脑中传出的模因给污染了。

而不过是，她在模仿自己的偶像罢了。

透过电脑屏幕上的反光，孟芷嫣看见了自己。

被红色血丝爬满的眸子，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还有，如假人一般无可挑剔的笑容，如在脸庞上细细勾勒而成，唇色鲜艳如血……这，就是门楠的模样啊。

那是至高无上的，神的模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