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齐领着一位青袍女将回到家的时候,宋荃与公孙胜正进行到按揉足少阴肾经涌泉穴的那一步。
公孙胜仰在那一床久经沙场的被褥上,她闭着双眼,很是享受。
只不过,脑海里还是时不时会冒出怎么事态就,莫名其妙变成现在这样了的念头。
当然,宋荃也很享受。
不得不提的是,捏脚确实舒服的紧。尤其是脚掌被握在真正操揉磨治过的人手里,那更是绝佳的体验。
女子第一次被除了自己之外的人抓住足心,宛如良家少女不幸跌进渊薮,敏感的厉害。一开始,宋荃都不敢指压的太用力。
然而,饶是神通广大的入云龙,也渐渐从伊始的有些抗拒,变得慢慢不再说话,转而专心体会这种酥麻爽利的欢愉。
他们两个就在一间房内陶醉了这许多时候,直到江齐从府衙返回。
花蓝色头发的少女隔老远就见到自家门上悬着一口剑了。这柄明晃晃的宝剑挂在那儿,比任何门神石敢当都要来的有效,简直是一道伏霆列缺的雷符,不怒自威。
少女端见这情况,不禁得意。心想那个臭道士嘴上掰扯了一大堆,还不是乖乖的听了她的差遣,终究来此作了一回客。
她指向那把松纹古定剑,向身旁一位高挑女将问道:“朱姑娘,这把兵刃如何?”
这姑娘样貌果真和那位传说中的武圣人别无二致,黛眉凤眼,极长的头发垂在身后,条修叶贯的,恍如一条秀黑色的天瀑。
青袍女将见到这口冒着凶光的法剑,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偃月刀。她由衷赞叹:
“江司首,这真是极好的宝兵刃,龙光射斗,仅仅目视,便顿觉凛冽十足。朱某平生所见之名器,若比较起这口松文剑,恐怕都相形见绌罢。”
江齐听了,并未反驳她的话,也点点脑袋:
“这剑条当然厉害。毕竟,它可是如今那位黄神观行走的宝贝。”
“那帮道士好歹是看守轩辕坟的,手中法剑犀利才是正常。毕竟如若不是这样,天下第一轩辕黄帝剑的传说,未免就落得名不副实了……”
挺着偃月刀的女将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黄神观的公孙真人,朱某久仰她的鼎鼎大名。”
一身轩辕武夫体魄的女子又近前去,近距离端详这口宝剑上的松纹。蟠钢上只见风烟云霭,一缕缕延绵下来,入这钢条也三分。
“真乃当世神兵哉!“高挑女子胸中豪情万丈,“久闻公孙真人道法绝世,不知她这口法剑,比之那位玉皇顶剑仙的三尺纯阳,又或太公祠无束祠主的分景之剑,谁能更胜一筹。”
江齐耸耸肩:“朱节级说笑了,借公孙胜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碰瓷那两把传世。就算吕剑仙随手提把木剑,砍死她也算是绰绰有余了。”
说罢,她也做了个倒持太阿的手势,狠狠表达自己心中对那个臭道士的不屑。
“朱某明白江司首的意思。”青袍女将不急不躁,“您其实是想让朱某提前给宋荃司首物色好,他踏入武道之后所选择的兵器吧。”
是的,江齐找黄信借了这位女子来,正是存了如此心思。
她想让其接替鲁提辖未完成的业务,也即教导宋荃练武。
毕竟那根钉死魔君的天人断箭已经送到,宋相公的练武大事,真的不能再拖延了。
少女见这位朱仝姐姐一点就通,不免有些得意:“朱节级灵心慧性,也算是帮了本姑娘大忙了。”
“不过,久久站在门外算个什么事,节级有什么想法,尽可以进去之后再说。”
说罢,她大步流星提靴,踏过门槛时,还特意掀了掀那口悬在门上的法剑。
纵使这口法剑上的冷冽剑气对寻常武夫而言,不亚于雷池之威。但江齐却也只是以两指轻捻,拨动那剑柄上垂着的金黄色璎珞。
蟠钢上阵路云纹仍在流转,但对江齐的挑弄,却没有任何应激。
这口剑认识她。
然而,任江齐怎么也没料到的是,待她大方一闯进房里,看见的却是一幅不怎么方便的场面。
“宋相公咱回来了……诶?!”
闯入眼帘的,是自家相公,正在给躺在床上的另一个姑娘按压足底。床脚下尚存半桶热水,泡着整条糙抹布……
江齐大受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