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齐向她介绍:“提辖见笑了,此女既然被我们两个绑在这里,自然也不是什么良人。她名讳提辖或许也听过,乃是不远处清风山那个贼寨里的三当家,唤作郑天寿。”
鲁达恍然一惊,脱口就是:“什么?可就算是贼人,两位司首将其绑到此地如此奸淫,恐怕也有失妥当吧?”
宋荃:???
江齐:“……”
二人这才知道提辖这是会错了意。然而江齐一个劲的在那发笑,眼见她派不上用场,宋荃也只好硬着头皮解释:
“鲁提辖误会了。”
“本官初来泰山道,哪会有如此意思。只是昨日此女欲图刺杀本官,被我两个使手段逮住罢了。”
豪爽的红袍女子若有所思:“既是如此,那这贼人又怎的在此哭泣,宛如被欺凌了一般?莫非是自知难逃法网,不能回去再见她那两个贼姊,自暴自弃了。鲁达未曾想到这少女居然也是一位孝义之辈……”
宋荃被她这一番话问的头皮发麻,只好说道:“非也,是这郑天寿作恶多端,方才被我两个审问,说破了心防而致。想她虽然是贼人,倒也还残存些人性。”
鲁达终于打消顾虑:“宋司首说笑了,这清风山恶名远扬,出身此地的土匪,哪里还谈得上有什么人性!”
她自是不信,大步走到被绑好的郑天寿面前,细细勘看起来。
“既然把这恶贯满盈的贼人抓来,那还审个什么审,直接打死就好了!”
两位司首都被她的耿直感染的有些汗然:“哪能如此简单,我大宋自有律法在此,若是随意裁判,动辄私刑处置,岂不是落了天下人口实?”
红袍提辖双臂环胸,兀自站定在那里。思忖再三之后,她才继续说:“罢也罢了。”
“想我鲁达,少时往东京林提辖处拜师学武,只图个清白世道,如今来了泰山路,方才知道这有多难。”
“两位司首既然有意包庇此女,那恕下官不再奉陪。”
说罢,她转身便是要走。
宋荃和江齐实在是服了她这条死脑筋,这对男女此刻缩在一起商讨了好一会,关于怎么向鲁提辖解释方能妥当。
“宋相公,那妮子是魔君的事,该不该告诉提辖?”
“怕是不方便说。”
“那便麻烦了,鲁提辖嫉恶如仇,前些日子里那次泰山义士讨伐天魁魔君的事,就有她出的一份力。如今我两个在此如此藏掖,又不能将实情直接告诉她,提辖质疑咱们包庇,毫无疑问符合情理。”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宋荃有些惆怅。
两人商讨的差不多后,面对气势汹汹的红袍女子,江齐索性提议:“既然提辖觉得不妥,那不如我们就将这贼人全权托付与你处置。”
“今日事毕后,就请提辖将这郑天寿扭送去衙门吧,该判什么罪便判什么罪,我二人绝无一句多言。”
反正她们郑家也会又把她捞出来,江齐在心中想到。至于这绿袍儿会在牢狱里吃什么苦头,那不在江齐的考虑范围之内。
鲁达动了动眉,施以抱拳之礼:“甚好。”
“不过以我之见,还是在此直接打杀了为妙,以绝后患。”
江齐闻言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