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其中有些实在是麻烦的人物,那我自然会安排好的。”江齐把脑袋往上凑了凑,舔舐起来,“不过,大部分时候,官府都是帮倒忙,还是劝相公不要对公家太有希望。”
“这是什么说法,就凭咱两个人手,能敌过那些魔君?”
“好吧。”江齐恍然大悟,她把脑袋从宋荃手掌里抽出来,转而直接跨坐到他身上,眼神宠溺的盯着男人:
“看来相公虽然记得那些魔君的具体名讳,但对这些魔头的特征,以及咱们大宋朝的办事力度,还是一点都不了解呢,也对,毕竟是初来乍到……”
“相公,反正今晚也做不成了,你睡觉之前,要不陪我给你上上课?”
宋荃看她反应,也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自己必须听的,不然也办不好那赵佶的业务。
于是他点点头,“江姑娘但说无妨。”
“这场合如今不同了,宋相公还是以副官之称唤小女吧。”
“好,好,江副官。”听她这么一说,宋荃也就顺势拿过少女那两只脚,捏住足心按揉起来。
江齐被他这么一冒犯,浑身悸的都一抖擞,上半身连同小腹都有些蜷缩,轻踢了他两下,嗔道:
“…宋相公下回夺过去的时候,记得提一嘴,实在不行指甲刮刮足肉当个前兆也行。太突然的话,我会有应激的,别伤着你……”
随即,她也就任宋荃肆意揉捏了,大方的坐在他身上讲起故事来:
“首先,自宋公明身化天魁魔君的案子东窗事发之后,朝廷大为震悚。皇帝先是差人查阅了当年许旌阳降魔时的典籍,随后又接连询问了洪阳福主庙庙祝、龙虎山的虚靖天师,还有她亲自抓回来的洪太尉,终是揭开了这些魔君的底子。”
“首先,她们都是降身在人的躯壳上,未复苏时简直恍如无物。如那位宋娘子。她一整个人生都以绝世的孝义闻名,绝对没有一点‘魔’的影子。可任谁能知道,魔君一旦复苏,原主简直就是被夺舍了一般,再无先前的一点性情。”
“宋公明身为泰山路官府与绿林间的平衡砝码,可是响当当的武道一品,可就是这样的绝巅人物,在天魁魔君手段下也没有反抗之力。”
宋荃深吸一口气,原来这个世界的宋江还有这重身份。
江齐接着补充:“所以说,这些魔君在身实在是莫大的祸害。昔日天魁魔君可是直逼天人境界。若没有太公祠那位祠主联系了燕国公,天人但凡晚上半个时辰莅临泰山路,恐怕都是生灵涂炭。”
男人不免疑惑:“天人从汴京赶往泰山,也要像咱们一样坐马车来吗,怎得还会晚点?”
“当然不是,天人乃三教神道武学之顶,她们往返天地都只在一瞬之间。只可惜,天人来泰山容易,当地求天人救命的消息,却没那么容易到汴京了。”
宋荃如梦初醒。
事实也的确如此。在求救入京的途中,别有用心之人尚且会拦截尚不去提,就是那些驿使的马儿多展一次蹄子,那就可能要消耗不知数百姓的性命。
“那日,整个泰山路里武学有一定造诣之徒,但凡官府能调遣的动,都派出去阻那魔君去了。山门里有一位姜祠主愿意联系武庙,已经是万幸。”
“泰山路辖界如此之大,难道本地就没有一位天人?”
殊不知,江齐听到这话,却冷呵一声,面容好生凛冽。
“自然有,泰山脚下好歹也是我大宋最富庶的几处州界,旅居此地的天人,也不算少数。”
“只是,她们中没一人出手。”
“若是当天燕国公没来,想必拖到最后摆平动荡的,应该还是衍圣公府里那位吧。呵,姓孔的国公镇压魔君,那就是先喝泰山百姓的血,再吃朝廷的功名了。”
这一番劈头盖脸的话,终于将宋荃拉回现实。
江齐缓却一口气:“所以,宋相公现在可知道,为什么官府根本没能力摆平这天罡地煞之祸了吧。”
“那日一个天魁魔君就逼得燕国公出手,朝廷能请动一位国公,撑死能请动五位十位国公,但是怎么寻来三十六位天人、一百零八位天人?!”
“这世上唯一一个能摆平所有魔君的,只有从天外天来的宋相公您,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