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从送走了那道地俊星魔气,宋清的呼吸的确平稳了许多。
只是……
男人和女将默默注视着躺在床上的宋清,发现她面色绯红,手上也紧紧抓着被褥不放,好像生抠也要抠下一处棉絮来。
宋荃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这姐姐不会是劳累过度之后……思春了吧。
看她躺在床上那股吃力的样子,恐怕真是猜对了。
此地不宜久留!
“很正常的啦。”仿佛是看出了宋荃的疑惑,一旁的女将嗤笑着与他解释道:
“宋大相公又不是咱们世界的人,哪里知道我们这些小女子有何等苦楚。只能说,事实如此罢了,相公也莫怪、莫羞。”
“哦,此话从何说起?”
斩飞莺听了一笑,顺势坐在床边上,指着那绯红面色的宋清与他问道:“您觉得,这姑娘思春的对象是谁?”
不是,你就这么直接的讲出来了吗?!宋荃震惊不已,这也太不给主人家留颜面了。
况且这个问题,他压根就回答不了,总不能恬不知耻的说是自己吧。
“噗嗤,相公胆子也太小了,反正宋姑娘都睡的昏死了,有什么想法,尽可以但说无妨嘛。”说罢,女将仿佛还嫌不够火上浇油一样,直接生硬的撕开了这样扭捏的氛围,“依小女看,这梦中情郎,九成就是宋相公您啊。”
她从床上跳下来,拍了拍男人的肩,一脸挑逗的笑。
宋荃哑然,此刻,他是点头好呢,还是摇头好呢……
说白了,这世上就只有自己一个男的啊!
“相公若还是不信,您代入一下就懂了。”
“假设宋荃生在一个只有男人的世界,那里每天就是抠脚大汉,往古时上溯几十万年,这天下也没有过任何雌性生物……”
喂喂喂,宋荃已经听不下去了。
“这个时候!”殊不知斩飞莺语调一顿,“世界上突然来了一位姑娘。我的玉皇上帝啊,在满是雄性的世上降临了一位俊俏,呸!美丽的少女,她是什么命运宋荃相公能够猜到吗……”
“……”
一切尽在不言中。
宋荃哪里能猜不到她的意思,“所以说,宋清姐她现在…已经算是矜持的了?”
“的确是如此。”斩飞莺开怀大笑起来:
“皇帝可是将司首相公这位唯一男性的存在昭告天下了的。保不齐日后,又会有大宋哪个犄角旮旯里的女淫贼飞赴千里,就为了吃相公您这一顿新鲜的呢?”
宋荃恍惚间有些不寒而栗。
他终于明白了,路上哪来那么多土匪劫道,原来都是因为这个……怕不是要把他抢上山去,去当了压寨夫人。
压寨夫人?宋荃突然觉得自己想的还是太美好了,按女将这描述,怕不是天天被压榨成渣的种畜。
那种生活,不要啊……
想到此处,宋荃不禁有些后怕,他赶忙再行了一个大礼,对着那斩飞莺由衷诉苦:“拜谢斩将军一路护送我之大恩!”
与此同时他突然想到,如果按照她自己说的,那斩飞莺一路上没对自己动手动脚,也真是奇迹了。她那张铁面下,又是怎样一张疲惫与冷淡的脸呢……
宋荃鼓起胆子比量了一下,真就巴掌脸啊,这也太小太玲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