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笼罩的京都城门前,一辆朴素的马车徐徐驶入。叶知秧轻轻掀开车帘,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街景。自从去边关建立军医署,她已经整整一年未曾回京。
"陛下的诏令来得蹊跷。"何老低声说,"听说最近京中接连发生了一些怪事。"
叶知秧点头。诏令上说是因为太医院人手不足,要她回京主持工作。但她通过天机之术已经察觉到,京城中正酝酿着某种不寻常的变化。
马车正要转入太医院街,突然被一队官兵拦下。为首的官员板着脸说:"抱歉,这条街今日封锁,任何人不得进入。"
"出什么事了?"叶知秧问。
官员犹豫片刻,低声道:"太医院里......死了人。"
叶知秧心中一惊。她仔细观察那官员的神色,发现对方眼角有一丝不自然的青紫。这症状让她想起了边关的"寒疫"!
"让我看看。"她拿出太医院院判的令牌。
官兵不得不放行。进入太医院,叶知秧立刻感受到一种诡异的气息。院中空无一人,只有几缕青烟从药房的方向飘来。
"小心。"她示意众人戴上防毒的香囊,"这烟里有古怪。"
来到药房,只见一名太医倒在案前,面色发青,七窍流血。桌上摆着几味常见的药材,看起来是在配药时出了意外。
叶知秧取出银针试毒,针尖立刻变成诡异的紫色。这反应她再熟悉不过:分明是"摄魂香"的变种!
"这不可能......"何老失声道,"太后已死,这种毒术应该绝迹了才对。"
"除非......"叶知秧想起边关发现的那些神秘人,"有人得到了残缺的配方,正在试图重现这种毒术。"
仔细检查死者的遗物,她在一个暗格里发现了一本残破的笔记。翻开一看,上面记载的正是一些用毒的心得!
"这字迹......"何老认出来,"是魏一清的!"
叶知秧恍然大悟:难怪这些手法如此相似。虽然魏一清已死,但他的毒术显然已经传给了其他人。而且从笔记的内容来看,这些人似乎在研究一种前所未有的新毒!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叶院判,皇上召见。"
来人是内廷总管李德全。他的表情严肃,显然事态不同寻常。
一路来到御书房,叶知秧发现皇上的脸色异常苍白。再仔细观察,竟发现他的气息中也带着一丝异常!
"知秋。"皇上虚弱地说,"朕这里,怕是也中了那种怪毒。"
叶知秧连忙为皇上诊脉。果然,脉象中隐约带着"摄魂香"的症状,但又有些不同。这种毒似乎更注重控制神志,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失去自我。
"陛下何时开始感觉不适?"她问。
"大约半月前,朕收到一份来自北境的奏折......"皇上说着,突然神色一变,"不对!是从太医院送来的一服药......"
叶知秧心中一动:显然有人在太医院安插了内应,借着进献御药的机会向皇上下毒。而这个时间点,正好是她接到召回京城诏令的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