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将这股最原始的热浪给压下去,就听到男人清冽的嗓音再次响起,“我原定的新娘临时出逃,你若不介意可以过来帮我拼个婚吗?毕竟……我外婆她非常想要看到我结婚的样子。”
简初又擦了擦额上的鲜血,虽然她觉得这事情有点不可思议,但是想想自己莫名其妙当了三年傻子就够奇葩的了,再多个什么拼婚,找这临时新郎解一解燥症,也不算胡闹吧?
所以她就朝着男人走了过去,身上是一件洗得看不出来原本颜色的旧衣,怀里还抱着一个破旧的背包,站到了戴着面具的男人身边。
除了一张秀美的小脸儿惹人注目,她的打扮实在是太灰扑扑。
傅夫人眼底却并没有不悦,她故作慈祥的看着简初,眼底却带着一丝黑压压的压迫,“砚沉,既然你选择了她,那就好好待她。来人啊!带这位小姐去洗漱换一下衣服。”
傻子好啊!娶了这个傻子以后傅砚沉就休想在傅家翻起什么大浪!
“不用。”简初淡淡开口,目光对上身边面具男人深邃的眸光。“我帮了你,你是不是也要帮我?”
傅砚沉挑眉,“可以。”
“好,那婚礼结束以后,你必须帮我做一件事情。”简初打量着男人宽肩窄腰的身材,不由得眼底窜起一簇火焰。
她体内的燥症快要压不住了,而燥症急需一个心甘情愿的男人!
印象里好像她喝了一杯夏知雪喂的酒,那酒想必是加了什么料,就如同药引一般,所以引发了她体内的燥症,毕竟这燥症已经数年不曾发作过。
傅砚沉耳力惊人早就将台下那些宾客们对简初的议论声尽收耳中,沈家的傻子未婚妻?可是听她讲话条理清晰,不像是一个傻子啊?
瞬间引起了他浓厚的兴趣和好奇心,他低笑一声,“好,我答应你。”
简初点头,“婚礼开始举行吧。”
她的声音很悦耳,隐约还带着一丝莫名的沙哑,近距离落在傅砚沉耳中泛起一丝勾人的诱惑。
傅砚沉心情也随之漾起淡淡愉悦,“牧师请开始吧,我的新娘子好像已经等不及了。”
婚礼很快进行,哪怕新娘子灰扑扑的装扮却也掩不住她那清灵的双眸,出尘的气质。
林家所有人尴尬的坐在那里根本不敢吱声,毕竟自己家的女儿太不像样了,不仅和男人搞三搞四,还大骂新郎。
简初站在傅砚沉身边,感受到男人清冽的气息疯狂的往她鼻息间窜,尤其是在牧师说请新郎亲吻新娘的时候,她的纤腰瞬间就被一双铁臂扣住,男人的薄唇随之侧过来,他并没有落下只是借了一个位。
简初吞了吞口水,她望着男人戴着面具的薄唇,她下意识的伸出双臂就环住了男人的脖颈,然后踮起脚尖主动帖了上去。
少女红唇带着滚烫的温度贴上男人冰凉的唇,傅砚沉身体一僵,他原本就没有想要吻下去,毕竟这只是拼婚而已,她也只是临时新娘过来帮忙的,尤其是他这特殊的身体他自己知道。
哪曾想,她竟如此主动?
在燥症的控制下,简初几乎要克制不住,好凉的唇,好舒服……她觉得自己浑身软得几乎站不住,下意识就想要寻求眼前的猎物。
傅砚沉却在此时退后了一步,然后放开了她。
她眼神迷蒙的望着面前的男人,牙齿狠咬一下自己的舌尖,才勉强保持清醒。
该死的燥症!
傅砚沉打量的目光落到她泛着红晕的精致小脸儿上,不对劲,她的神情目光都不对劲……
牧师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宣布新郎和新娘结为夫妻!”
大家犹豫着要不要鼓掌,毕竟这婚结得有点让人不知道如何去形容。
最后还是傅夫人率先击掌然后才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婚礼结束以后,傅砚沉垂眸望着自己的双手,没有任何反应。
和她接触以后,竟然毫无反应,他的过敏症状没有发作,这还是第一次!
而此时的休息室内,简初坐在妆凳上,她试了试将自己的身体运行了一个小周天,结果却发现自己浑身发软,任何能力都使不出来。
傻了三年,难道她的修为也废了吗?竟然连压制燥症的能力都调动不出来。
该死!
随着她的神智越来越不清楚,她的视线也逐渐模糊起来。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随着脚步声而来的还有一阵清冽的气息忽然将她笼罩,稍微驱散了心头的燥意,她忍不住帖了过去,渴望更多。
傅砚沉望着面前娇媚的少女,只见她小脸儿涨得通红,汗湿了额间,身上的灰扑扑的衣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片雪白。
他顿时拧了眉,声音暗哑,“我们只是临时拼婚而已……”
此时被燥症操控的简初迷离着双眼紧紧帖着男人,用自己最后一丝理智模糊不清的开口,“热……你答应过我的……要帮我做一件事………”
男人喉结滚动,下意识就想要推开她,但是他手臂一僵,内心有些隐秘的蠢蠢欲动,他想要再试验一下,是不是真的不会心跳骤停窒息,或者是全身泛起荨麻疹。
就在他犹豫的瞬间,简初的手臂已经如藤蔓般紧紧缠住了他,他喉结滚动,额头青筋一跳。
傅砚沉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继续纠缠,望着她那潮红迷离的小脸儿,他皱了皱眉,更加坐实了婚礼时候他的猜测,她可能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若是以往,他早就推开这陌生女子,可是现在,她却勾起了他的一丝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