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
“贱人!”
柳兰枝咬碎了银牙,哗啦一声,把头上的发簪拔下来,握在手心里,生生将它掰弯了。
砰地一声把发簪拍在梳妆台上,对着铜镜中气愤扭曲的容颜。
她觉得自己遭受到了双倍的侮辱。
柳韧志信誓旦旦跟她保证过,他已经很久都不愿意碰季春芳了。
而在她来到柳府这段时间,确实见他们夫妻不睦的时候居多。
上次在后花园,自己得意地还嘲讽季春芳留不住自己的丈夫。
这次,她分明就是在向自己示威!
芳华院的寝帐里,骤雨初歇,季春芳正附在柳韧志耳边,一边轻抚他的身体,一边呢喃低语。
“夫君,兰枝她......,比我如何呀?”
语气娇媚,气若幽兰。
说着手掌蜿蜒,在他身上某处加重了力道,惹得柳韧志身体一激灵,喉间发出畅意的哼吟。
待身体上的畅快慢慢平复,他迷迷糊糊笑着,如梦呓一般痴痴回复。
“要是论温柔体贴,当然是你最懂我。”
“可要论大胆,豪放,你比她,远远......不及。”
"哦?夫君说说,妾身怎么不及她了?兰枝又是怎么大胆豪放了?”
季春芳认真听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停歇。
“嗯哼......,” 柳韧志闭着眼睛,舔了舔嘴唇,依旧说梦话一般有问有答。
“她会的花样比你多,也比你更放得开,就比如......,那些小玩意儿,不管我怎么哄,你从来都不肯用。”
柳韧志说着呓语,双手摸索过来,拢住了季春芳的头,往自己身下某处硬物上压。
季春芳皱眉,心里一阵恶心,胃里翻滚,差点呕出来。
她转头挣脱了柳韧志的束缚,抓紧了时间问他:“夫君,依你看,兰枝,比以前,变化大吗?”
“呵呵,不是以前,不似以前。”
柳韧志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身体越来越累。
要不是季春芳的手不断地刺激他,他早就要睡着了。
“这话怎么说?”
季春芳见他实在是快要昏睡过去了,摇晃着他的身体,急切地追问。
“怎么不是以前了,兰枝吗?夫君,夫君?”
季春芳忍着恶心和厌弃,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不管不顾地刺激他。
额头已有一层薄汗。
柳韧志浅浅的呼吸又猛然加重,身体一抖,粗喘了几下,头脑又清醒了半分。
或许是不堪其扰,被打扰了休息,他不耐烦地嘟囔道:“烦不烦?别问了,假的,都是假的!
此兰枝......非彼兰枝,否则,我岂能睡......她。”
说完,再也支撑不住似的,翻身朝里,枕着胳膊抱着头,死死地睡了过去。
不一会儿就响起如雷鼾声。
季春芳只觉得后背发凉,睡意全无。
“柳兰枝果然不是以前的柳兰枝了,那真正的柳兰枝去哪儿了?这个柳兰枝又是谁?
她来柳府,又是为了什么?”
想起那天在枫林会,季春芳明明看见是她主动带着两个孩子去玩的。
结果她的孩子双双落水,差点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