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上车。”苏眠看着那车窗缓缓下降,露出来的那张脸,有些无语。蒋继深见她站着不动,轻轻挑起眉头,他有的是办法治她:“需要我下去抱你上来?”苏眠咬着唇,“我不上车。”“看来是真的需要我来抱你。”他点点头,随后直接推开车门就要下来。苏眠就知道他不是随口说说的,被逼无奈,只能是愤愤拉开了车门。不过蒋继深已经把后车座的车门给锁上了。苏眠拉不开,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让自己坐副驾驶位置。苏眠心里气得牙痒痒,总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他吃得死死的。一上车,她一边扣安全带,大脑一热,也不知是怎么的,那句话就蹦了出来。“每次你自己开车,我就得坐副驾驶,你知道副驾驶的位置是有一定的意义的吗?”“是么?解释我听听。”蒋继深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神态慵懒,却性感至极。这男人仿佛是多面性的。工作的时候,冷酷严谨,不苟言笑,吩咐手下办事的时候,也是言简意赅,不容反驳,那是一种天生的王者气场。而他还有护着自己的时候。就像面对陆嘉茵对自己的挑衅,他几乎是什么都不问,完全站在自己的这一边,哪怕私下把自己欺负得够呛。苏眠连忙回过神来,胸口就像被小鹿给用力踢了几下。咚咚咚。她不知是为了避免心中的这种怪异感觉,还是为了证实什么“副驾驶,是给自己的女人坐的,这点你都不知道?”其实苏眠这话说出口就有些后悔。搞得自己好像是要求正名?可她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啊。然而,蒋继深显然是“误会”了。他笑了一声,“你不是我的女人?”十分自然接话,听上去像是反问的口吻,但其实就是肯定的意思。苏眠顿时浑身都不自然。心跳却是更快了。她抿着唇,忽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怎么不说话?”蒋继深却偏不如她意,“嗯?”苏眠,“”“上过床,做过爱,那肯定就是我的女人了,你当我是谁?过河拆桥?我蒋继深从来不做这事。”他打转方向盘。苏眠喉头发涩,觉得自己真是活该,干嘛说那句话?半响,才闷闷说了一句,“我不是这个意思。”又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不是,我是那个意思”“不是,我,我不是你的女人!”她有些气急败坏,语句都说不通顺,“上过床也是意外,你能别提那件事了吗?你现在是我哥哥。”“你可以在床上叫我哥哥。”“蒋继深,你是变态吗?”“有时候我也觉得我是,谢谢你对我的认可。”“你有病。”“唔,我不喜欢碰别人,但我碰你没问题,你觉得是不是病?”苏眠,“”她觉得,看在今天他也帮了自己的份上,不想再计较了,反正这人的嘴,从来都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你要开车去哪?我有地方去。”苏眠把虞酒的咖啡店地址给了蒋继深看了一眼,“我去这儿,你要是不顺路,放我下来。”蒋继深看了一眼,也没说顺路不顺路,只是问她:“是哪?”“我朋友开的店。”他不知是在想什么,忽然问:“你和那个,之前摄影棚的女的”他实在想不起来叫什么了,“你以前为了她离开了京市?”苏眠知道他说的是陆嘉茵,难得还冷笑一声:“她?她配吗?”蒋继深抬了抬眉毛。苏眠本来是觉得自己不需要多说的,但到了嘴边的话,怎么都咽不下去,“不是为了她,当年我自己要出国学摄影的,正好当时我很喜欢的一个摄影师招学徒。”蒋继深,“没看出来你上学的时候还和人玩三角恋。”苏眠没好气,“你胡说八道什么?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好不好?”“那是怎么回事?”“我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和你没有关系。”蒋继深看了她一眼,对苏眠这几句话也不知是生气还是不生气,面无表情扫了一眼她的脖子,干干净净的,他问:“礼物不喜欢?”苏眠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生日礼物。她思索片刻,说:“太贵重了。”“喜欢吗?”他只在意这个。苏眠有些无奈,“不喜欢。”“行,我知道了。”蒋继深似乎很好说话,下一秒却直接说:“不喜欢你也得收着,下次我挑你喜欢的。”苏眠,“”懒得再多说,她索性闭目装养神。一直等到了咖啡店,苏眠没睁开眼来,蒋继深也不说话,倒是难得和谐。苏眠下了车,就直接进了咖啡店。蒋继深看了一眼“拾光”这几个字,眼神晦暗不明。他点了根烟,就坐在车子里抽了大半截,随后摁灭了扔掉。眸光落在了苏眠坐过的副驾驶位置,眼神沉沉,也不知是在想什么。最后是手机的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蒋继深拿起来看了一眼来电号码,皱眉,直接摁掉了。不过几十秒的时间,又有电话进来,这次号码不一样了,蒋继深想了想,接起来。“继深,听说你在京市?”是一个蒋继深十分熟悉的男声。他完全就是一改和苏眠交涉的时候多话的表情,冷冷淡淡“嗯”了一声。而手机那边的男人似乎也知道蒋继深什么脾气,丝毫不在意,笑着说:“那行啊,晚上出来吗?今天我家里,绝对没有外人,文献他们都在,我们好久没一起喝一杯了。”顿了顿,又说:“你放心,我让佣人全面消毒。”蒋继深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几点?我一会儿还有一个时差会议。”“8点,总行?”“可以。”“那晚上见。”蒋继深挂了电话,踩着油门,车子扬长而去。咖啡店里面,有虞酒的小房间。房间虽五脏俱全。这会儿苏眠刚一进去,就被虞酒穿着的黑色露背小礼服惊艳了一下。虞酒在苏眠面前转了一圈,“行不行?”“穿这么漂亮,干嘛?相亲啊?”虞酒眨眨眼,“不,讨债去。”“讨债?”“嗯,你记得我堂哥吗?”苏眠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不是那个叫虞文献的?”“对。”“怎么啦?”虞酒冷冷一笑,“他欠了我点东西,这几个月一直都躲着我呢,我今天好不容易打听到他要去哪儿,一会儿你陪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