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烛火微暗,恰听这道清敛嗓音,不由就是一怔。
他猛地抬头就往声音来源地看去,“你”
“玉林哥哥,姐姐是怎么了?什么女儿家的名誉?”再次被拔高的声音,令得众人眼光都聚集在了这间院子里。
冲进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可是,他们一眼看过去,白清珑端端正正,而这两个哭泣的人,却好像疯子一样。
白清珑嘴角扬起笑容来,“我很好啊,只是有只老鼠在墙角,我砸了个被子过去罢了,就不知你二位怎来的这般快?难道就携手在我屋子外面?”
白雁冰与华玉林对视一眼,“我二人刚想来看看你的脚如何了,恰听到了这杯碎的声音,这可担心坏了!”
“我的脚没事儿了,有劳妹妹与玉林哥关心了,夜深了,都回去睡吧。”白清珑作出有些生气的模样,那面容添了几分不满。
华玉林与白雁冰眼里都有疑惑,四处张望之下也未觉何处有异样,“那你且好好休息,下月侯爷寿辰,我再来寻你一道去恳请侯爷首肯。”
华玉林走到了白清珑的眼前,放下了一瓶膏药,说罢便看了一眼白雁冰,二人转身一道离开了去。
白清珑看着那一瓶药,又看向了铃兰,终是挥了挥手,“下去吧,我要睡了。”
铃兰深深望了一眼白清珑,欲言又止,却还是退了出去。
待她们走了有一盏茶的时间,白清珑未在等到厉王,她抬脚便悄无声息的翻了窗户,纵身而去。
她会武,尤其是轻功,她的外祖父征战沙场一生,如何允许自己的外家孙女只是一副柔弱的小女子,前世屡屡暗中来人逼迫练功学武,她心中怨恨,再有了白夫人一家的挑唆,那层怨恨才越积越深。
后来,她才知晓,武功,才是最真切的自保手段,只可惜当华玉林知道了一切之后,却是惧她,畏她,竟残忍的废去了她的武功,更让她的亲人死于非命
她猝然站起,夜已深沉。
白清珑身影矫健,窜出了屋子,恰停在了一处清冷的假山之后。
那里停留了两个人,便是走出去没多久的华玉林与白雁冰。
“这是怎么回事?你安排的人呢?”
“我怎么知道,人都是你找来的。”白雁冰脸色同样不太好看。
“可惜了,若是那些人玷污了她,我再做出一副怜惜不嫌的模样,她必然会更死心塌地。”华玉林见白雁冰不高兴了,便将人笼在了怀里,轻哄道。
“你那批人绝对靠谱么?”白雁冰脸色稍霁。
华玉林点了点头,“自然可信,别是他们走错了屋子,去与夫人说一声,此事可万不能张扬,着人找上一找。”
白清珑也不去听剩下的话,转身就走。
路走一半,却突然停下,往空气之中扫了一眼。
突有一颗石子落在白清珑的正前方,她微微扬起唇角,
不疑有他,顺着这石子指引的方向而去,竟来到了这白府的一片小竹林里,哪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两个男人,果体横陈。
白清珑打了个响指,“这惊喜我很是喜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