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嫂,你先别哭,你说说你的牛车什么时候丢的?在哪丢的?”
周大放下板车,先安抚那妇人。那妇人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悲悲切切的道。
“三个月前,我男人赶着牛车往大兴镇上送货,半路上让人给打晕了,醒来牛车就不见了。”
那妇人说到伤心处,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可怜我男人头被打伤,差点就丢了性命,在家躺了半个月才下床。你这个天杀的偷牛贼呀!还我牛车,赔我们医药钱,不然我就去报官。”
周大神色缓和了一些,这妇人的牛车是三个月前丢的,他家店里的那位公子昨天才来的大兴镇,莫不是上当受骗了。
周围的人也议论纷纷,看这妇人哭的惨兮兮的,不像是骗人的。
“这只怕是遇到山匪了吧?我听说最近总有往大兴镇送货的商队被劫。”
“哎呀!最近东岭山上的山匪闹得可凶了。”
“这位大嫂,你家男人,可看见是什么人把他打晕的?”
妇人提起此事还心有余悸,嘴唇轻颤着道:“是……是遇到打劫钱财的匪徒了……有五个人呢!都拿着砍柴刀……”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不敢再往下说。
有和周大相熟的人问道:“老周,这牛车是你买的?我怎么没听你说买牛车了。”
周大无奈的摇头道:“这车并不是我的。是三个外乡人,在我店里投宿,他们确实赶了一辆牛车。”
那妇人一听眼睛顿时一亮,急切的道:“那一定是他们,一定是他们打伤我家男人,还抢了我家牛车。他们是劫匪,我要报官……我要报官!”
周大一脸不悦的出声呵斥道:“不可胡说,你连人家的面都没见怎么就敢说人家是劫匪,真要告官也得治你一个诬蔑良民的罪。”
那妇人果然被吓得不敢再叫嚷。周大又对那妇人道:“我家那几位客人昨天才来大兴镇,而你家的牛车是三个月前丢的,这如何证明是你家丢的,想要讨要回来,你总得有个证人吧。”
周围的人都点头称是。
那妇人不甘示弱的道:“证人自然有,卖给我家黄牛的是大河村的老孙头,咱们这附近只有他家养牛,这个板车是我男人亲手做的,我们家是做木工活的,周围的邻居可以作证。”
周大点头道:“这位大嫂既然你有证人,那就麻烦你去请证人来,我现在就把车拉回去,等你的证人到了,来周氏客栈找我,你也不用害怕我跑了,这镇上的人都认识我周大。”
周围的人都纷纷附和。
那妇人还是不肯相信的道:“这牛车又不是你家的,你怎么做的了主,万一你回去跟他们通风报信,他们坐着牛车跑了怎么办?”
周大琢磨了一下,觉得这妇人说的也有理:“那不如这样,你随我回客栈看着牛车。再找人通知你家里人带着证人来,这样可行。”
妇人想了想点头同意了,在四周看了一圈,看见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面上一喜道:“这就是孙老头的孙女。我和我男人去买牛时孙大姑娘也在,她肯定认识自家养的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