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想多了,儿臣并非此意”。
“不是最好”。
停顿片刻又说,“朕,宣你们几个皇子过来,是有事要当面跟你们说”。
“如今,大乾内忧外患,加之天灾不断,流冦四起,我们李氏江山社稷,风雨飘摇,岌岌可危,此次武斗,我们大乾五局四胜,是值得庆祝,尤其老九,一人连胜三局,功不可没,为我大乾扬威”。
语气一转,“但,我们大乾与北莽之间矛盾也将更为激化,虽双方签字画押,但以朕对耶律云霄了解,那老家伙多半会撕破脸皮,不会履行协议条款,很可能直接开战……”。
一个但字转折,让李坤听着不舒服。
合着,我们胜了反而有错!
这是什么鬼逻辑!
李坤做了个暂停动作,“父皇,停停停”。
李霸脸一拉,“李坤,朕在说话,你叫停几个意思?难道朕说错了吗?”。
“父皇,合着你的意思,儿臣今日冒着生命危险,救下楚震天女儿楚潇潇,然后连胜三局,为大乾长脸,此事儿臣做错了?”。
李霸气得牙痒痒。
还没等他回应,太子却李玺上前一步,叩首行礼道,“父皇,九皇子他以下犯上,仗着自己在武斗场上,靠着一些奇淫技巧,借助外物,才侥幸赢了北莽武者,便目空一切,肆无忌惮”。
话锋一转又道,“父皇,九皇子看似赢了北莽,实则可能将大乾江山社稷彻底断送,我们李氏王朝危矣,九皇子必将成为我们大乾史上千古罪人!……”。
李坤听罢,直叫我草!
真特么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竟给老子扣下如此一顶大帽子!
就这么想弄死我!
便冷笑一声,“李玺,你这帽子扣得太大了吧,我长着十个脑袋也不够砍。我就不明白了,我为大乾争光,为父皇赢了脸面,还要回了城池,赚了银票等等,怎么在你太子眼里,本皇子就成了千古罪人?你就这么想弄死我?”。
李玺冲着李霸说,“父皇,儿臣与九皇弟本是同根生,对他从无加害之心,儿臣只是就事论事,并非要说九皇弟不是,儿臣说九皇弟将是千古罪人,更非信口开河,正因为李坤今日在武斗场上赢了北葬使者”。
“太子,说说你的理由”。
李霸问了一句。
“父皇,武斗是北莽强项,他们赢了,我们大乾最多割几座城池,赔偿一些银子和粮草等,他们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边关二十万铁骑,便不会攻城略地,我们大乾就有喘息机会,励精图治,等国力强大了,还可以把丢失的城池夺回来,如今倒好,九皇弟胜了北莽使者,他们的目的未达到,边关二十万铁骑,便不再是仅仅威胁,而是随时可入我大乾,儿臣斗胆推测,一旦边关失守,二十万铁骑将直指京都,到那时,大乾危矣,我们李氏江山危矣,而这一切罪魁祸首,皆因九皇子屡次惹怒了北莽。所以,儿臣恳请父皇,将九弟打入天牢,待文斗结束,交由北莽处死,以平息北莽人怒火!”。
李霸没说话,心想,我怎么生了个你这样的软骨头,如你所说,还特么囯斗什么,斗前下旨,斗场只准输不准赢便可!
李坤笑了笑,“父皇,太子的不话,好像有些道理“。
李玺随口道,“父皇,李坤他自己都承认儿臣所言在理,请父皇下旨严惩九皇子。另外,李坤武斗上与北莽公主私斗,赢了对方二十几万银子,也彻底惹怒了公主,儿臣建议父皇下令,没收九皇子所有银子,交还北莽公主,唯有如此,才能解决二十万铁骑犯我大乾的灭国危机……”。
李坤上前一步,冷不丁抽了太子一耳光,大声骂道,“李玺,表演够了吗?我真怀疑你不是父皇所生,而是那耶律云霄所生,你是大乾太子,却处处为北莽蛮子考虑,割城池,赔银子,送粮草和我大乾美女,用卑躬屈膝换取一时的所谓安宁,你这跟卖国有何区别,我们李氏老祖宗,听到你的狗屁道理,恐怕都要被你气得掀开棺材板跳将出来……”。
当仁不让骂了一通太子,李坤转脸冲着李霸说,“父皇,李玺作为太子,胳膊肘处处向外拐,心系的不是我大乾利益,而是北莽利益,有通敌卖国之嫌,儿臣斗胆恳请父皇,废除太子储君之位!”。
可谓言辞犀利,字字杀人诛心!
太子听得后背发凉,额头直冒汗!
这九皇子以前三棍都打不出一个屁,现在却总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恐怖的是,竟然建言要废除他太子之位。
李玺如何能不紧张?
立马冲着李霸扑通跪下,喊冤道,“父皇,李坤他血口喷人,欲夺太子之位,其心可诛,罪不可赦,望父皇替儿臣做主,立即处死李坤!”。
李霸没想到,李坤竟有争夺储君之心,猛扑案桌,大声叫道,“龙卫何在,速度将九皇子拿下,先关进天牢,等候处理”。
一声令下,
门外七八个龙卫纷纷入内,将李坤包围其中。
李坤心想,这皇帝老子不会来真的吧。
宣他过来,难道就是要杀他!
自己一旦被关进天牢,那不死定了!
与楚潇潇说好,晚上喝个痛快,岂不是要爽约!
不行,
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