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手轻脚地将那只手移开,缓缓翻了个身,闭上眼睛打算继续睡。
几乎是刚合上眼,那只手臂又搭了过来,将她圈在怀里,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指尖在她的掌心挠了挠,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颈间,身后的人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着她的耳朵。
她听到萧玠问:「睡不着?」
「没有。你抱得太紧了,好热。」
慕珍又往外挪了挪,却被他扯了回来。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冲击着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那我哄你睡,嗯?」
慕珍深知他口中的「哄」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立马表示拒绝:「不要。」
萧玠吻着她的耳朵:「好不好?」
「不好…」
又是一个吻落在耳朵上。
男人嗓音沙哑:「好不好?」
「……」
萧玠吻过她的额头、眼睛、鼻子,最后是他想念已久的红唇,缱绻呢喃道:「好想你,卿卿。」
算起来,他们也有快一个月没亲热了,慕珍也是有些想的。
既然逃不了了,倒不如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只见她搂着他的脖子,如同新婚夜那般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微微俯身,展现出玲珑有致的好身段,似是蛊惑人心的妖精:「就让妾身服侍你吧,郎君。」
萧玠咽咽口水,耳朵不争气地红了,不自然地撇开视线,却依旧嘴硬道:「这回,娘子可千万别半途而废了。」
月明星稀,万籁俱寂之中传出几声靡靡之音。
「别咬自己卿卿,喊出来,没人会听见的。」
「不…嗯,萧清鸿你混蛋!」
「好好好,我是混蛋。」
慕珍早已累得浑身酸软,可是萧玠却不打算放过她:「娘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体力怎么还是这般差?嗯——卿卿乖,放松。」
慕珍羞得全身都红了,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压抑着喉间即将溢出的动情的声音。
萧玠抱着她调转了个位置,成功换来她的一声轻吟:「卿卿的声音,真好听。」
慕珍故作轻松:「少废话,你行不行?不行就快点结束…」
萧玠闻言也不恼:「娘子,对男人不能说这个字明白吗?更何况,这才只是开始。」
听到这话的慕珍简直是欲哭无泪。
萧清鸿,你就是个大混蛋!
——
前一晚放纵狂欢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慕珍睡到晌午才起。
醒来还是因为萧玠怕她饿坏了,喊她起来吃些东西。
慕珍扶着自己的老腰,揉揉酸胀不已的嘴,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软绵绵地踹了某个罪魁祸首一脚,说出骂了一晚上的两个字:「混、蛋!」
萧玠也知道自己闹得过分了点,虽然每次都想着要细水长流,但是真到了那时候,他总是如毛头小子般把持不住,谁让她是自己心心念念费了老大劲儿才追到手的娘子呢。
「对不起卿卿。不会再有下次了。」
「呵呵。」
他的话要是能信,她慕珍两个字就倒过来写!
萧玠讨好似的为她揉腰捏肩,毕竟这关乎着今晚他能不能上床睡:「好娘子,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慕珍又哪里舍得真说他,使了会儿小性子便半推半就地顺着台阶下了。
吃饱喝足之后,两人决定带绵绵出去转转,顺便给了春桃秋杏一些银两,让她们自己玩去了。
「爹爹,吃…吃…」
绵绵指着不远处卖糖葫芦的小贩。
「小馋猫,牙都还没长齐呢,不能吃。」慕珍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子。
绵绵小嘴一撅,知道求她不好使,于是泪眼汪汪地揪着萧玠的衣领:「吃…吃…」
「宠女狂魔」萧玠有些于心不忍:「要不就买一根让她吃着玩?」
「想买就买,问我做什么。」
慕珍没再阻拦,只是自顾自地往前走。
萧玠赶忙追了上去,拽着她的袖子:「我错了卿卿。你知道的,绵绵和你长得那么像,我怎么忍心拒绝她…」
慕珍叹了口气,握住他的手:「清鸿,我知道你疼爱绵绵,但是也不能没底线地纵容她。我们不可能陪她一辈子,等我们走了,谁还能像我们这样纵容她?」
萧玠也知道这样不对,可是绵绵完全就是慕珍的翻版,他见不得她们娘儿俩受一点委屈。
他想,哪怕绵绵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尽办法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