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卿站在那满是血腥气味的房间里,身子抖得厉害,怎么都止不住,整个人就跟筛糠似的。
他把眼睛瞪得老大,满心恐惧地瞅着四周墙壁上那些扭曲的画像。那些画像里的人物表情怪得吓人,五官都变形了,歪七扭八的,仿佛真的在朝他扑过来,要把他拽进那没底的黑暗里头。
他的喉咙干得不行,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可那唾沫就跟块又硬又大的石头似的,卡在嗓子眼儿里,怎么都下不去,弄得他喘气都费劲,每吸一口气都像是在费劲地拉着一根死沉死沉的铁链。
房间里弥漫着的雾气浓得化不开,冰冷又潮湿,慢悠悠地在他身边流淌。
那雾气每碰到他一下,他的肌肤上就立刻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袁卿的双脚就像被两块巨大的铅块死死地拖住,每抬起一次,都要使出吃奶的劲儿。
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地在这死一般寂静的空间里回响着,一声接着一声,格外清晰,那声音好像是这恐怖氛围的唯一伴奏。
袁卿站在那充斥着浓浓血腥气味的房间里,身子抖得跟风中的树叶似的,根本没法控制。
那血腥的味道使劲往他鼻子里钻,熏得他胃里不停地翻腾,酸水一个劲儿地往上涌,他强忍着,才没让自己当场吐出来。
他额头上的汗珠跟下雨似的,密密麻麻,豆大的汗珠一颗接一颗地顺着脸颊往下淌,有的流进了眼睛里,蜇得眼睛火辣辣地疼。
他双腿软得厉害,感觉下一秒就要瘫倒在地,根本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他忍不住又瞅了一眼四周那些吓人的画像,这一眼可不得了,他突然觉得有一双眼睛在其中一幅画里动了一下。
这一下把他吓得赶紧转过头,再也不敢看那些画像了。
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了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哒、哒、哒”,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敲在他的心上。
他想大声喊叫,给自己壮壮胆,可喉咙就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了,任凭他怎么努力,也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他的两只手不自觉地紧紧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抠进肉里,都抠出了血印子,可他紧张害怕得根本感觉不到疼。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他的神经上。袁卿的心跳快得吓人,仿佛一颗随时要爆炸的炸弹,就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每吸一口气都像是在完成一项艰巨的任务。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房门上,那扇门在这恐怖的环境中显得格外遥远。
他告诉自己一定要走到那里,一定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眼睛紧盯着房门,那扇紧闭的门像是通往未知的恐怖深渊。
袁卿缓缓地伸出手,手指触碰到那冰冷的门把手,一股寒意瞬间从指尖传遍全身。
他咬了咬牙,用力地转动把手。“嘎吱——”门轴发出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声响,在这寂静中犹如惊雷。
袁卿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紧张地看着缓缓打开的门,门后是一条幽暗的走廊,弥漫着浓浓的黑暗,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危险。
那黑暗浓稠得像是墨汁,似乎只要他稍一靠近,就会被无情地吞噬。
袁卿小心翼翼地迈出一步,踏入走廊。脚下的地面发出“咯吱咯吱”的令人心颤的声音,似乎在愤怒地抗议他的贸然入侵。
他胆战心惊地低头看去,只见地面上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那灰尘厚得像冬天的积雪,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清晰且显眼的脚印。
那灰尘被他的脚步扬起,像无数只微小的虫子扑向他的口鼻,呛得他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一边咳嗽,一边用手慌乱地扇动着面前的空气,那双手挥舞的速度极快,像是在驱赶一群恼人的苍蝇,试图让自己能呼吸得顺畅一些。
墙壁上的烛火摇曳不定,忽明忽暗。那烛火就像风中的残叶,随时可能熄灭。
袁卿的身影在这诡异的阴影中扭曲变形,一会儿被拉长,一会儿被压扁。
烛火的火苗微弱地跳动着,似乎下一秒就会被黑暗吞噬。袁卿的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那眼神充满了恐惧和不安,生怕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突然从黑暗中猛扑出来。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那些汗珠一颗接一颗地滑落,像断了线的珠子,痒痒的,可他不敢抬手去擦,仿佛抬手的瞬间就会遭遇危险。
走着走着,袁卿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沙沙”声。那声音很细很轻,却像针一样直直地扎进他的耳朵。
他的头皮一阵发麻,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停下了脚步,不敢再往前移动分毫。
他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耳朵竖得直直的,仔细倾听着声音的来源。
那声音时断时续,一会儿在左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悄靠近,一会儿在右边,又好像在故意戏耍他,让他难以分辨具体的方位。
袁卿的心跳急速加快,“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那剧烈的跳动让他的胸口隐隐作痛,仿佛要挣脱束缚冲出来。
袁卿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的耳朵使劲地竖着,那模样就像是要把耳朵竖到天上去,眼睛瞪得圆圆的,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声响。
此时,那“沙沙”声越来越近,每一声都像是重锤敲在他的心上,袁卿的神经也绷得越来越紧,整个人紧张到了极点。
他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想动却又不敢动。
突然,那声音在他身后停了下来,袁卿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窜起,这股寒意迅速在他的身体里游走,让他的四肢都变得冰冷。
他的脖子一点点地、艰难地转动着,每转动一点都好像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然而,还没等他完全转过头,就感觉到有一股凉风从耳边吹过,那风凉飕飕的,带着一股难闻的腥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