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的铁石砸中后腿根部,个别伤及肩膀,铁石皆碎成砂石大小。众军勇皆是练家子,如今痛得满地打滚,应是伤及骨头,难再起身。
“你是何人!在我黑火帮撒野!”老九见吃了暗亏,脸色不善,带人将楚江围了起来。
啪~
清脆的声响在广场上回响,盖过了满地呻吟,老九翻飞出去,只感觉天旋地转,一口老血混着三四颗白亮亮的牙齿喷洒出去。
“好快!”
“断左腿还是右腿?还是如这瘦猴子般?可自选也。”楚江瞟向围着自己的一大群人,指向捂着下颚骨,一脸惊愕的老九,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三数之时,一…二…三……”
“打人不打脸,还是腿吧。算了,随机的才刺激!”
“住手!”
“晚了!”
楚江双手挥动留下一片残影,青袍人如风吹麦子,瞬时倒下一片。
“欺人太甚!”
秦三面沉如水,此子投石用的是暗器手法,实力应在身甲之上,自己神脏境的修为自是不惧,不过一时间伤了自己几十名手下,这脸要是不找回来,如何扬威立信!
身侧斩马刀一动,冷厉的刀光在楚江左颈处闪现。
“小心!”
“好快!”
楚临亨一个机灵,这秦帮主方才若是直接动手,一丈之距,楚勇能否护得了自己?回眸一瞥,只见楚勇也是眉头紧锁,楚临亨心下一凉,好勇斗狠非己之所长,日后还是多讨教才是。
斩马刀划破宽袍衣袖,随之一声脆响。秦三转而双手持刀,猛然向下压去。宽袍下,暗青色的鳞甲深沉内敛,却不是斩马刀能劈开的。
宝甲?岂能为一个脚夫所有!这楚家商队藏了一个什么人物?难不成是......
“阁下,何方神圣?”双手难下一臂,秦三自是知道寻常之下,自己绝非敌手。
“各为其主!”楚江咧嘴一笑,翻手握住刀刃,一记暴拳捶打而出。
“好!”秦三单脚点地,一脚踢开楚江铁拳,双手一用力,震开楚江虎口,抽刀劈向其腰腹,“横斩!”
“异想天开!”化拳为掌,无视砍将过来的刀刃,楚江贴身而上,鳞甲上一道流光闪过,与刀体下端撞击在一起,力道小了甚多。宽袍切出一道破口,撕拉开来,露出紧致的宽鳞厚铠。
嗯?谁家的甲叶会做得如此宽大?竟能生抗自己拦腰一击!秦三出刀未果,照门已是大开,灵铠覆盖其上,视野中一只大手已是贴上面门。
抽脸?小子敢尔!灵力猛一调动,秦三头部聚成一顶青色盔铠,为楚江生平仅见。
手腕侧翻,擦着零盔,手刀砍入秦三脖颈,灵力对冲下,秦三灵铠骤然碎裂开来。一股巨力打下,秦三眼前一黑,身体侧滑出数步,在一片惊骇声中瘫倒在地。
寻常刀剑在灵力灌注下是破不了蛟鳞的,楚江轻弹一下腰间甲片,其上一道黑印随之抹去。这等修为要守住一个渡口,平日自当无事,但此风云变幻之际,无异于痴人说梦。楚江倚靠在木框上,轻抛起一块铁石,也不顾黑火门弟子将这帮主护在身后,缓缓移到主座之上,与持剑静观的三人远远对视起来。来争这晋王之位者,又何来的白痴之说。
“一招制敌,倒是小觑了他。”
“早就说了,这秦三军旅之辈,冲锋陷阵尚可一用。若论单打独斗,不过初入神脏,不油滑又不狠厉,难成这下作勾当。”
“只是糟践了这傀甲术,我等不会被那个大块头连带着看不起吧。”
“师兄莫要说笑,待我将他擒来,收作剑侍,也不辱没了他那身筋肉。”
“哈哈,师弟莫要托大,他那身鳞甲,非是凡物。你且小心,勿要误了师命。”
“师兄所言极是,自是省得!”
楚江见三人眉来眼去,不多时商量已毕,左边一名青年人缓步走来,气势逐节攀升,眼中精光一闪。好一个宗门子弟,面如冠玉,形如猎豹,看似玉面书生,实则修罗恶虎。
“你们还不整装行囊,再耽误工夫,日落前可到得了乌水河驿站?”楚江见楚临亨一行还在与黑火帮对峙,待会儿相杀,可不一定收得住手,nan mian殃及池鱼。
“这位大人......”楚勇抱拳一礼。
“好兴致,还有心关心他人。”青年人已是走近,斜眼瞟了一眼楚勇一行,便不再理会,直直的看向楚江,“青剑门,魏书恒。”
“通天门,孙四海。”
嗯?通天门的人,宣城齐家可不从这个方向过。前些日子倒是云城有通天门弟子活动,难不成通天门暗地又勾搭上了赵家人?
“兄台若要喝酒,自当共饮,若无其他事,恕不奉陪。”说着虚空光影一闪,两轮月斩浮于身前,顺着楚江身形缓缓转动。
可笑!魏书恒眉角抽动,看向楚江却不敢再有丝毫轻视。妖月斩,通天门的制式灵器,非小灵境者不可控。这粗莽汉子,不可貌相。
“师兄,书恒踢到硬茬了。”
“你且看仔细了,若是不济,当相助一二。”
“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