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铠溃散,全身亦如散了架,眼前一个斗大的拳头已至面门,零星闭上了眼,防御不了了。
沉闷的倒地声,预想中的重击没有落下,零星单手撑地坐起了身,石质的地板凉凉的,好几块已碎裂开来,喉咙口一阵腥甜,终是咽了下去。
手掌化刀,被轻易的拍开,零星喘着气,竭力压制丹田的灵气涌动。忽的额头一热。
“你干什么!”
一张符纸烧了起来,一道符文被打入眉心。
“你......唔......”
一颗红色药丸喂进了嘴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
“洞房花烛夜,能给你吃什么?”
“你!”那就鱼死网破!双手一掐诀,零星脸色煞白,“禁灵符!你封了我的灵力。”
“半个时辰而已。”楚江悠悠坐下,在其腹部连点数下,妥了,真不省心。龇牙拔去卡在腿上的两把剑,自顾自的撒上伤药,“不过,可以做很多事。”
说着也不顾零星惊恐的目光,一把扯下其腰带,在一阵喘息中将腿包扎了起来:“用多少力,打散你的护体灵铠,还不至于伤了你的丹田气海,这件软甲不行,美则美矣,防御不足。“说着毛手毛脚的扯了几下。
“无耻!”
“要反复试探灵力强度,还要避开你的剑击,不给你出杀招的机会。”拦腰抱起地上美女,朝卧榻走去,“别人洞房花烛也要这么累的吗?”
“哎,别!”眼疾手快,楚江单手捏住零星双颚,在其剧烈挣扎下,二指插入其口中,“啊!疼!”
这时候可不能再用灵力护体了,指不定崩掉了牙。
“松口!二品养灵丹,头发长见识短。”楚江咧着嘴,“咬破了都,快松嘴。”说着掐着手指按住了零星的鼻子。
二品养灵丹?固基圣药,温养丹田,每年一颗,数十年丹田无恙。
不知是否无法呼吸,零星吐出了两根指头,丹田处果然酸痛全消,一片暖洋洋的,只是灵力被封,无法运转,不知效用如何。兴喜间,忽的脸色一片绯红,抱哪里呢!
“我能走。”
见楚江又将她抱起,放于卧榻上,也就没再开口。
“忍着点痛。”
“你要干什么?”
握住零星左手手臂,一丝龙阳之力汇聚成一个小小法阵,侵入其小臂中,一阵钻心的疼痛下,零星也是只能紧咬牙关,头上冷汗淋漓,不时发出一声闷哼。约莫半盏茶功夫,守宫砂印记被消融开来,手臂处光洁如一。
“希望明日能混过去。”楚江呼出一口浊气,总算是折腾完了,赶紧送走老妈,再快点踢走这群不安生的娘们。了却俗世,也好安心上路,不对!安心修道。
收起阵旗,撤去法阵,门哐一下被打开。
“小姐!”零宣儿在门口敲了好一阵,被禁制所隔,虽知小姐厉害,但想起楚江身形,又诡异难测,不自觉的感到担心。如今看到零星半躺在床上,似是受了委屈,不由鼻子一酸,扑了过去,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楚江。
“既然来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楚江挪了挪身子,关上了房门。
“你敢!”
“啊!婉姐!快走!”
“跑不掉的!”
“我与你不共戴天,啊!轻点!”
院门外,一道黑影仰望星空,少爷……啧啧,年轻真好,如我当年之勇!
半个时辰后,楚江四人商榷好明日种种,不能留任何破绽,戏演到位,誓要将楚欣泠安全送走。其间,一串供才得知零婉羞于启齿,竟隐瞒昨夜与楚江商榷之事。零星更是哑口无言,百般算计,竟是自作多情,不由哭笑不得。当然,零婉又是被一通惩戒,羞得零宣儿捂着眼大骂了一宿。
长明灯息,楚江坐于蒲团之上,吐纳冥想,一夜无事。
翌日,东方既白,几人装束完毕,零星三人更是竖起高高的发髻。按照族中长幼次序依次敬茶。行走间,族中更是传开了,楚江得两大美妻一个萝莉,一时间人潮涌动,好不热闹。
“请母亲大人喝茶。”楚江四人跪于堂前。一个个端正无比。
楚欣泠轻抿一口,见其人步履轻浮,不由好笑,但鼻尖隐有血腥之气,阳刚而非阴柔。
“起来吧。”招呼零星站到自己身边,楚欣泠轻轻握住其双手,“昨日可安好?”
楚江嘴角抽了下,这么直接,就问了?
零星脸一红,眼神中带着不甘,眉间带着屈辱,挤出一丝笑容:“一切安好,谢母亲关心。”
“那就好。”楚欣泠起身,走到楚江身旁,看着自己高高大大的儿子,“我与你们的同心铃可带着。”
“自是带着。”楚江连忙应到,从腰带上卸下铃铛。这东西祝福意味很浓,就是没啥用处,若是平时,早扔沟里了。
“你二人今后同心同德。”说着将两人的手放在一起,楚江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手背上都似起了疹子,乱点鸳鸯谱!
没一息时间,楚江脸色忽变。
“从几时起,学会了欺骗于我。”楚欣泠的声音有点冷,冷入骨髓。
“母亲大人,此事从何说起?”楚江思维急转,哪儿出了问题?从零星向前,到问起同心铃。同心铃同心铃,难不成还能测人识海不成?
“可行房?”
“那是当然!”
“其余二女?”
“自是一起。”
“哼!”单手抬起零星手腕,一丝灵力注入,龙阳法阵瞬间被打散,元阴之力汇聚,沿着筋脉慢慢汇聚于手臂上,一点嫣红显现,“好儿子,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