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冯微,是太原一家企业的普通管理工作人员。
今天是我和前夫杨贺办完离婚手续的日子,我们从民政局出来后,杨贺要求一起去出租屋收拾东西。
当初结婚的时候,婆婆说不想和我们年轻人住一起,我和杨贺就在公司附近租了一个一室一厅。
离婚是我提的,原因是杨贺出轨。
离婚手续办得很快,没有财产分割,没有孩子牵挂。结婚三年,除去一些日常用品,我唯一带走的就是当初我妈给我的十万块陪嫁。
我把衣服都叠好放进行李箱,环顾了下这个曾经以为会待一辈子的地方,没什么留恋的。
“冯微,你能……再陪我一会儿吗?”杨贺站在门口,有些犹豫地看着我。
“还有什么事吗?”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地看着他。
“没事,就是想再和你说说话。”
我叹了口气,把行李箱合上:“进来坐吧。”
杨贺局促地坐在沙发上,双手不停地来回搓着。
“冯微,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男人,曾经,他也是我的依靠,我的信仰,我也以为我们会白头到老。
可是,当我亲眼看见他搂着一个女生走进酒店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杨贺,说这些还有意义吗?我们已经离婚了。”
“冯微,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恨我,我也恨我自己,我怎么就那么混蛋呢!可是我真的知道错了,那个女生她只是……”
“别说了,”我打断了杨贺的话,“我不想听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也不想听你们之间有多甜蜜,这些都和我没关系了。”
“冯微,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绝情?”
“绝情?”我冷笑一声,“你觉得我现在这样就是绝情了?那你呢,你出轨的时候想过我吗?想过我们这三年的婚姻吗?”
杨贺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杨贺突然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祈求:“冯微,你能不能……给我生个孩子再走?”
我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你说什么?”
“你能不能……给我生个孩子再走?”
我看着眼前这个可笑的男人,怒极反笑:“杨贺,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特别厉害?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应该围着你转?你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你让我给你生孩子?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冯微,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别说了,你走吧。”我站起身,拿起行李箱,“我不想再看见你。”
杨贺拉住我的行李箱,眼里满是祈求:“冯微,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可是我求你了,你就给我生个孩子吧,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来打扰你。”
我看着他,眼里满是失望:“杨贺,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吗?不是因为那个女生,而是因为你!你对婚姻的不忠,对我们的未来没有规划,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需要我来照顾。我累了,真的累了。”
说完,我挣脱他的手,拉着行李箱离开了这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
回到娘家,我妈看我脸色不好,也没敢多问,只是默默地帮我把行李箱拿进房间。
晚上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海里都是杨贺求我给他生个孩子的画面。
说实话,我对他还是有感情的,毕竟三年的婚姻生活,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可是,一想到他出轨,我就觉得恶心。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
我妈敲了敲我的房门:“冯微,起来吃点饭吧,你爸今天特意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我应了一声,起床洗漱。
吃饭的时候,我爸看了我一眼,犹豫着开口:“冯微啊,你和杨贺……真的离了啊?”
我点了点头:“嗯,已经办完手续了。”
我爸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我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无非就是我离婚后怎么办,以后会不会再嫁人之类的问题。
其实这些我都已经想过了,离婚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离婚后不知道怎么生活。
好在,我还有一份工作,可以养活自己。
离婚后,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每天加班到很晚,以此来麻痹自己。
同事们看我每天都这么拼命,都开玩笑说我要晋升当老板娘了。
只有我知道,我只是想让自己忙起来,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天,我刚加完班准备回家,就接到了我弟的电话。
“喂,冯微,咱爸住院了,你快回来一趟吧。”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住院呢?”
“我也不太清楚,今天咱妈去地里干活,回来就发现咱爸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怎么叫都叫不醒,就赶紧送医院了。”
我挂断电话,连忙驱车赶往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我爸还在昏迷中,我妈坐在床边,抹着眼泪。
“妈,爸到底怎么了?”我焦急地问。
“医生说是突发性脑溢血,要做手术,可是……可是手术费要二十万啊!”
我一听,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二十万,对于我们家来说,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
“妈,你先别着急,我去想想办法。”
我走出病房,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掏出手机,开始翻看手机里的联系人。
可是,我能找谁呢?
我那些所谓的同学朋友,平时关系好得跟亲姐妹似的,一听说我要借钱,都找借口推辞了。
我绝望地坐在长椅上,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是杨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