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乙珠凑上前去，说道：“那咱们都拜完师了。今日时辰尚早，刚过卯时。就开始授业吧。”

唐刀在一旁附和道：“行吧，让俩孩子交流交流，有疑惑来找我啊。”

四小只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清也见主人皆是如此提议，不好推脱，于是说道：“清也竭尽所能。不负师父与师祖期望。”

周乙珠此时说道：“你这孩子，就是心重。没事儿啊，你俩好好修炼，别想这些。”

唐刀道：“这孩子，懂事儿。”

周乙珠道：“走吧，去演武场还是授业堂，你们俩决定。”

羡鱼道：“听师父的。”

清也说道：“那咱们去演武场吧。我看看你什么水平。”

羡鱼道：“那咱们还是去授业堂吧，我之前没练过。”

终于不装了。

清也有些惊讶地道：“啊？你是一点儿没练过？”

羡鱼道：“是啊。不过我不知道怎么就会点火了。”

“噗——”一声，羡鱼左手上炸开一道刺眼黄光。一道业火赫然出现。

清也看着这团奇异火焰，感到熟悉，她说道：“你那天做白事用的就是这团火吧。”

羡鱼点头。

“原来是你自己悟出来的。小伙子悟性还挺高。”清也忽然加上了师父的口吻说道。

羡鱼一听这是夸他呢，就挠挠头，傻笑两声。

清也随即说道：“那咱们就去授业堂。”

羡鱼点头，跟着清也拜别了堂内三位长辈，一同前往授业堂。

路上，二人闲聊攀谈。

“诶，你是叫曹羡鱼，对吧。”清也突然冒出一句。

这句话对于羡鱼有些猝不及防，他顿了一下，说道：“是，你是叫慕容清也，对吧。”

清也怒斥道：“你这人，没有礼数，师父哪能叫全名的。”

羡鱼嗤笑一声。

清也又说道：“你悟性还挺高，没人引导就能悟出那样复杂的道则。”

羡鱼又挠挠头，只知道傻笑，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清也见他不回应，偏过头瞥了他一眼。眼神之中透露着寒芒，刺入羡鱼的双眸。这一瞬间，他觉得全身犯了一阵冰凉，僵硬了一下，但是这种感觉转瞬即逝。

清也欣慰地点点头，道：“不错，你这神念也很强大，一般人被我这寒眸盯一下早就动弹不得了。”

羡鱼听她咕噜咕噜说了一堆，他没听清。羡鱼陷入她漆黑的双眸之中，思绪在其瞳孔内遨游，然后，他不知为何来了一句：“师父，你眼睛挺好看的。”

清也噗呲笑了一下。这双寒眸确实把他定住了。但是不是凭借功法，而是靠清也自己。

踏过汉白玉石阶，走上大理石路，再有一百多步就到了授业堂。这堂就坐落在演武场北边。

以修者的脚力，半刻就走到了。

到了授业堂大门前。还未进门羡鱼就听到里面叽叽喳喳的讲学声。

清也领着羡鱼进了大门。只见里面一间挨着一间，密密麻麻地坐落着数间屋舍。因为卯时刚过，几乎所有弟子都来这里听长老讲学。一般的长老都会同时给数十名弟子讲学。像羡鱼这样独占一个师父的好像只有他这么一个。

清也带着羡鱼穿过屋舍之间的小道，来到一处下人休憩的小屋，刚好够两人打坐。

来到屋前，羡鱼问道：“嗯？怎么到这里了，咱们不去听讲学吗？”

清也道：“不不不，你要从头学起，一开始跟不上山庄讲学的进度。我得先给你补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