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悠今天安静得出奇，外人只以为是小孩子缺觉，所以没精打采，或者小孩子理解不了今天的事代表了什么。

但是雁阳知道，今天的妹妹不对劲。晚饭后，他敲开燕悠的房门。

雁阳和燕悠席地而坐，雁阳先开口，“悠悠今天是在想我们家的事吗？”

燕悠摇头，“三哥，我在思考要不要让这个姐姐成为信徒。”

雁阳：“说来听听，三哥帮你理理思路。”

燕悠：“她也想复仇，和我们的理念似乎是相同的。但是她依旧期待爱情，或者说，我认为她期待的拯救者，不是神，不是能让她变强的力量，是能给她爱情的人。那么，如果她爱上了我们的敌人，只会成为我们之中的背刺者。”

雁阳：“那悠悠为什么觉得童尤莉就一定不会这样呢？”

燕悠：“因为她追求的是自由，复仇只是她奔赴自由路上要通过的一个关卡，如果她遇到的爱情让她不自由，那她只会再次反抗，如果她甘愿被束缚被操纵，向我挥刀，那她就不是她了。谢谢三哥！我明白了？”

雁阳：“哦？三哥还不是很明白。”

燕悠：“我们的教义不是‘复仇’，是‘自由’！在成功复仇之后，依旧想要追寻的自由。三哥，杀死利顿之后，你会放弃当明星吗？”

雁阳：“不会。谢谢悠悠，我也明白了，虽然这一世，继续选择星途是为了在之后获得舆论的力量，但是这条路从来都是我的人生追求。”

两人相视一笑，互道晚安后分开。

夜晚，燕悠照常和巫边看电视，边聊天。

巫：“教义是‘自由’啊，真好。”

燕悠：“我也觉得，不愧是我，神·燕悠大帝。”

巫：“你们的这个叫综艺的东西，真有意思。”

燕悠：“所以，怎么样，这两天也去过不少地方了，你有在这个城市感觉到蛊或者族人吗？”

巫：“完全没有。突然想起来，我的阿母，也就是上一任巫圣女，觉得困在山谷内并不是好事，她说，‘当你有不做一件事的自由时，你才拥有选择做这件事的自由。’所以，她选择去山谷外探寻可以不困在山谷的自由，好让愿意留在山谷里的人，更好地享受留在山谷的自由。”

燕悠：“前辈说的对。之后呢？”

巫：“之后她在临走想确认山谷之后的安危，所以做了占卜，然后被反噬大伤，临终前留下接触外面的世界只会招致灾祸的预言。现在想来，如果她当时出谷，那么山谷一族的灾难或许会提前发生，然而她付出生命，也只是把灾祸推迟了一点而已。”

燕悠：“离谱，不是说天母消散于天地了吗？那这个逆天改命，为什么还会受到上天的惩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