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如嫣妈妈拿岳凤鸣像女儿一样亲。好吃的分两份,好玩的一起玩。于如嫣从来不给岳凤鸣分你的我的。两个小伙伴玩累了,岳凤鸣和于如嫣挤在一张床上睡着了。于如嫣妈妈想办法通知岳凤鸣的妈妈,两个妈妈不再叫醒熟睡的孩子,允许岳凤鸣留宿在于如嫣家。
岳凤鸣觉得自己很可笑,于如嫣从小和自己不分你我,老公总不能不分你我吧。她今天不单单是抢了于如嫣玩具这么简单,她今天睡了于如嫣的老公。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朋友的老公也是不能动的。她今天犯了大忌,事情公布出去谁还理她啊!
岳凤鸣看着在自己被窝里休息的史书杰,不知道该怎么向朋友们交代。于如嫣知道了死都不会接受这个事实,就是白一冰和杨晨曦知道了,也会唾弃她,坚决和自己断绝任何往来,义无反顾的站在于如嫣那边。岳凤鸣想到后果,她不禁一阵战栗,这个不是她能承受的。
于是,岳凤鸣发誓:“杰哥,一言为定,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好,一言为定!”
史书杰从岳凤鸣家里出来来到澡堂里里外外清洗干净,他早早回了家,把衣服能洗的洗干净,呢子外套不能洗,他用熨斗熨烫几遍,然后把它挂在通风的位置,把从岳凤鸣家里带来的香水味散掉。
做好这一切,他觉得从岳凤鸣那里带回来的香水味清除得差不多了,收拾干净准备做饭等于如嫣回来。
他刚坐下,电话铃响了,是于如嫣打来的。他拿起电话:“喂,如嫣,有事吗?”
“老公,我妈妈做了好吃的,你过来吧。”
史书杰听了长舒了一口气,于如嫣不用马上回家,看不到他身体的变化。尽管他刻意洗了澡,洗了衣服,可是嘴唇亲吻时的微微红肿明眼人一看便知。虽然女人嘴唇娇嫩,亲吻过后会红肿,男人占主动,红肿不会明显,但是岳凤鸣和于如嫣不同,她是久旱逢甘雨,后面似乎她占主动,自己的嘴唇被雨点般亲吻,嘴唇明显起了变化,刚洗过澡时像涂了胭脂一般,他对着镜子看时吓了一跳,害怕被于如嫣发现端倪。这回好了,于如嫣在娘家不回来,找个借口自己不过去,明天再见肯定好了,任何蛛丝马迹不能留下,一旦被于如嫣抓住证据,这个年别想安生了。想到这里,史书杰说道:“媳妇,我下午去给岳凤鸣罐煤气耽搁了工作,我想趁你们娘俩不在家处理一下。”
“好吧,你不说我倒忘了,你给岳凤鸣罐煤气了?谢谢啊!我的朋友还得劳烦你。对了,雪这么大,路上这么冷,我们娘俩不回去了,你不忙就过来,超过十点你就别过来了。”
“好的,想你呦,亲一个,嗯!”
“嗯!”两个人在电话里“嗯嗯”亲两口。
放下电话,史书杰如释重负。他又重新拿起电话想给岳凤鸣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可是他拿起又放下。他们说好的就当这事从来没发生过。他们只是偶尔跑偏了迷了路。迷途知返,快点让各自的生活不受影响。岳凤鸣和于如嫣还是好闺蜜,正常交往。罢了,这个电话也省了。
史书杰走后,岳凤鸣没有去办公室,准备下班的时候过去打个卡。同事小范知道有人给她换煤气,她要在家里伺候着。她这个样子回去,一定被小范发现什么,她不敢去冒险。
快两年了,她一直一个人默默舔舐着自己的伤口。身体的伤好得快,可是心里的伤口难以愈合。那场浩劫留给她的记忆是突然被强行带上摩托车,她挣扎,她惊慌,她无助,后来在姐姐的怀抱里醒来,浑身被车轮碾过一般,被撕裂一般的疼痛,心脏被使劲抓扯一般的痛。除了痛,其他没有任何印象。
被莫雨森宠爱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已经很久了,她已经记不清了。莫雨森留给她的印象就是一座轰然倒塌的大厦,扶不起来。
这一次,她和史书杰一次无心的邂逅,让她尝到了作为一个女人的幸福。史书杰像一个导师,引导她走向巅峰。那种全身心忘掉一切的投入,抚平了她心里的伤,让她觉得自己还是个女人。
自打公司成立以来,她在工地上戴着安全帽,拿着手机,吆五喝六指挥着一众男人和女人,在脚手架上爬上爬下。手上的皮肤皲裂变粗糙,脸上涂盖了厚厚的粉底,遮不住的是风吹日晒的痕迹。她似乎忘掉了自己还是个女人。没有男人的疼爱,揣进怀里的除了钱还是钱。
一阵疾风暴雨过后,她满足地躺在床上,看着史书杰仔仔细细地检查好自己的衣服,看看有没有她的栗色的长头发。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一个细心的偷腥猫,吃完了不忘擦干净自己的嘴巴。他的一系列行动说明他在乎于如嫣,怕她知道,怕她伤心。
史书杰走出门,岳凤鸣马上砰地一下关上门。她不知道什么原因,是看到他那小心的样子还是怎样,她没有研究自己的心思。
离下班打卡还有一个小时,岳凤鸣定上手机闹钟,她要小睡一会儿。瘫软在大床上,她太累了,很快睡着了。
闹钟响起,她爬起来认真地打扮一番去办公大楼打卡,然后去干妈家接女儿。
走在雪地里,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发飘。好歹路上铺满积雪,身体发飘打个趔趄别人以为是路滑所致,谁能想到她打滑的真正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