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浩对大哥说:“大哥,不行今晚给爸爸到医院输个液吧,我看爸爸撑不住了。”
“好吧,我在家里招待客人,麻烦你带爸爸去医院吧。”
吴浩很为难,家里有个吓破胆的岳凤阁,现在又让他带岳父去医院,分身乏术啊!吴浩一个头两个大。
没办法,不然岳父在小妹结婚当天病倒更麻烦。他只好在医院陪着岳父输液。
舅舅没来添香,姑娘出嫁,亲人们送礼就是添香。舅舅病了,舅妈带了舅舅的祝福过来。舅妈来到就问:“凤楼,你妈妈呢?”
岳凤楼一看舅舅没到,想试试能不能骗过舅妈。他刚想张嘴,岳凤鸣解释道:“舅妈,我大姨不是病了吗?非要见到我妈,没办法,我妈去了东北大姨家。”
岳凤楼一听坏事了,这样的说辞骗别人可以,骗舅舅舅妈万万不行,他自己的姐妹他自己不知道吗?不知道一个电话打过去问问不就清楚了。
舅妈不是舅舅,没见到妹妹也没追究,妹妹病了没放在心上,她自己老公还病着,没心思考虑许多,匆匆送上礼金回家了,回到家忙着照顾孙子孙女,喂猪赶鸡……他们家有分工,她家儿子在医院照顾老伴,她照顾家,儿媳妇在外面打工挣钱。只要舅舅家不追究,岳凤鸣大婚,岳妈妈不在的事搪塞过去。
结婚当天三点多,莫雨森开车过来接岳凤鸣去化妆。岳凤鸣被莫雨森从床上拉起来扶着塞上车,岳凤鸣坐在车上清醒过来,再一次确认:“雨森,你确定你真要娶我吗?”
莫雨森拧了拧眉头说:“凤鸣,都要上花轿了,宴席订好了,亲友都到了,你这是说什么话?”
“雨森,那些都不重要,关键是你自己,你问问你的心,能不能接受我这个残花败柳?”
莫雨森沉默了,有人说媳妇出轨,就好比自己的自行车让别人偷去骑了一圈又送回来了,自己当没事一样接着骑。能没事吗?心里不膈应吗?
岳凤鸣一看莫雨森沉默,立马说:“停车!”
“干嘛!”
“我要下车,不去化妆了,这个婚礼必须马上叫停!停车,不停车我跳车了!”
莫雨森知道岳凤鸣的脾气,如果不停车她真的跳车,她一向说到做到。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岳凤鸣,自己当了两年的舔狗,好不容易追上她。然而世事弄人,自己千辛万苦追上的老婆,到今天闹成这样如果叫停婚礼,他扪心自问,他丢不起这个人。
岳凤鸣说跳车是不可能,汽车发动了自动锁上,岳凤鸣想跳不可能,可是她需要安抚,不然到了美容店她不肯去化妆怎么办。莫雨森停下车,两个人坐在车上,他没有打开车锁。
“凤鸣,我们谈谈,我哪里让你不信任了,你非要取消婚礼?”
“莫雨森,我接受不了自己。事情的经过你亲眼看见,我们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那么亲密?我们的感情一旦产生裂痕,能不能修补?修补过后还能那么亲密无间吗?我要的不是同情,我要的是爱,爱,你懂不懂?你现在到底是爱还是同情,你自己摸着良心好好想一想。领了证我们可以退掉,当着所有亲友发的誓言,那就不能退掉!”
“凤鸣,我爱你,我从十八岁就爱你,不,不是十八岁,是从上初中开始,更早,上小学,准确地说是上幼儿园。你扎着羊角辫穿着花裙子的样子还留在我的记忆里。我爱你爱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幻想你穿上婚纱做我的新娘。”
岳凤鸣被气笑了:“你情种啊,上幼儿园就谈恋爱。上幼儿园时候的事我早就忘了。我记的你上小学时的样子,有一年冬天你感冒了,鼻涕流了老长,我那时候看到你就恶心。高三下学期你给我递纸条,我看也没看扔进垃圾桶。”
“那后来为什么又答应和我谈恋爱呢?”
“老被你纠缠烦了呗!你天天送我上下班,夏天给我撑伞,冬天给我戴手套,早饭一个星期不重样。你说你天天像个跟屁虫,别人还有机会接近我吗?不嫁给你我要当一辈子老姑娘了。早知道这样,我大学毕业时分配远远的,不听妈妈的话来到她身边。我不来矿上还有你什么事?找个大款嫁了不是不可能,就凭我花容月貌、闭月羞花,追求我的人排到太平洋了呢!”
“还说呢,要不是你花容月貌、闭月羞花,还出不了那事,招惹不了流氓呢!”
两个人都沉默了,还是自己的错了?自己长成这样子是自己的错吗?自古红颜多薄命,自己从来不相信,可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怎么解释呢?出了事开始相信命运,总要找一个出口吧!
岳凤鸣叹了一口气说:“雨森,知根知底不好,就像我以前一见到你就想起你流着长鼻涕的样子,夫妻要有一点点神秘感,你见过我被侮辱后的样子,你会有不适感,我们再过夫妻生活你会不会膈应?”
“我们没试过怎么知道?等你完全康复了我们试试。”
“等我完全康复了就晚了,医生说至少一个月不能过夫妻生活。今天举行了婚礼,你在亲友面前发了誓就不能后悔!”
“好!我绝不后悔!”
真的不后悔吗?且看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