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姝眼角跳了跳,绿柳半边脸已经红肿,只是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麻木。
“大小姐放心,我什么也没看到,也没有拿过任何东西。”
大小姐得了承诺,带着绿柳转身离开。
等她走远,孟姝立即去了云归院。
云夫人拿着那枚玉佩,脸色微沉,身边的唐妈妈听完原委立即出门查访。
次日,唐家家主下令,柳姨娘母女两人被禁足扶柳院,一直到大小姐嫁人方可解禁,绿柳被调到云意院二小姐身边做了一名粗使。
当天晚上孟姝值夜,二小姐躺在床上叹了口气,“孟姝,你说大姐姐怎会办这种糊涂事。”
唐妈妈当天便查到消息,玉佩确实是秦家公子随身之物,数日前遗失。
且这枚玉佩乃秦公子十岁考取童生时,秦同知特意找临安有名的匠人所作,底部刻着秦公子的字。
柳姨娘母女的打算不可谓不阴毒,先是买通秦家下人盗取玉佩,之后大小姐再借秦家三小姐办诗会之时,将这枚玉佩无意间在众人前显露,只等被发现后再做一番羞涩的举动引人遐想,坐实她和秦公子的“私情”,这样唐秦两家为了名声也会尽快定亲......
要孟姝来看,实在愚蠢。
算计来的婚姻,尤其是秦公子还是蒙在鼓里被算计的,就算成婚,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不成?
“大概秦家公子很出色吧。”孟姝将冰盆搬到外间,又端来温热的牛乳服侍二小姐喝完。
“碧君的哥哥,诗书确实很通,只比哥哥差一些。但姨娘和大姐姐却是谋划错了,即便诗会上玉佩被认出来,秦公子也不会妥协。”
“这是为何,秦同知是正五品官职,又是诗书传家,极重名声才是。”
二小姐摇摇头,语带不屑,“秦家嫡子早夭,往后定是秦公子掌家,秦家虽不是世家大族,但也不会让一个庶女做秦家主母。”
孟姝愕然,之后点头,确实,这样的人家更重视嫡庶之分。
二小姐怕热,闹着让孟姝将冰盆再搬到里间,之后突然有些叹息的说道:“我们这样的人家,外表光鲜,若侯府势力还在,大姐姐尚有几分可能。如今她们母女倒是白费了筹谋,听说母亲和祖母要将大姐姐嫁到津南县。”
孟姝得罪了柳姨娘母女,心里也不是不害怕,听到这个消息也轻松不少。
二小姐见她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不由笑了,“现在知道怕了,你在诗会上将匕首和玉佩偷偷塞我手里时,你怎么不怕我?好你个孟姝,跟主子出门还敢带凶器!”
孟姝憨笑,不动声色的表忠心,“二小姐可是奴婢的亲主子,而且主子最通情达理还能遇事沉着,其他小姐若是看到匕首,大概都要跳起来了。”
二小姐腹诽,我也差点跳起来,幸亏母亲和奶娘总教导女孩子要端庄,这可真没错。
孟姝临睡前扒拉着手指数日子,马上快一个月了,也不知道二叔公和宋伯有没有打探到舅舅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