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何人擅闯军营!”
夏婉琳猛地一颤,身形一滞,几名士兵已然将她团团围住。她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转身面对士兵们,却没有摘下斗篷,依旧垂着头。
“说!你是谁?为何夜闯军营!”为首的士兵冷声质问,语气中透出几分警惕。
夏婉琳紧抿着唇,一时间没有回答。为首的士兵目光一冷,示意手下强行掀开了她的斗篷。那一刻,夏婉琳的面容暴露在了火光下,士兵们皆是一怔,旋即有人认出了她。
“这……这不是夏婉琳吗?城主的通缉犯,萧殷济的同党!”士兵们低声议论着,眼中带着一丝兴奋,仿佛抓到她是件大功一件。
夏婉琳不禁面色一沉,她知道自己身份暴露后必然凶多吉少,但此时已无退路可言。她双手紧攥,强装镇定地说道:“我只是一个女子,你们要将我带去何处?”
为首的士兵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嘲弄:“夏婉琳,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谁!擅闯军营者,理应严惩。再者,你可是城主的重点通缉犯,抓到你可是大功一件!”
夏婉琳的心中浮现一丝绝望,但她依旧倔强地抬头,冷冷地说道:“我是无辜的!如果你们胆敢胡乱对我用刑,天理难容!”
士兵们听到她这番话,皆是冷笑,为首的士兵眼中闪烁着冷意,向周围人挥了挥手:“将她带回去!交给城主发落!”
夏婉琳被粗暴地押送着,手腕被士兵们用粗绳捆绑,手腕生疼,双脚几乎被拖行着带走。她默默忍受着,眼中没有任何妥协之色。街道两旁的火把将夜色驱散,士兵们的步伐如同重锤敲击着她的内心。最终,他们将她押入城主府,直接带到了萧殷勤面前。
萧殷勤坐在高堂之上,目光冷冽,仿佛看透了一切,嘴角带着一丝阴冷的笑意。见到夏婉琳被带进来,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真是稀客啊,夏婉琳。”萧殷勤缓缓说道,声音低沉而阴冷,目光像刀一般扫过她,“你可知自己现在的身份?胆敢私闯军营,是想暗中通敌吗?”
夏婉琳咬紧牙关,不肯低头,倔强地迎上他的目光:“我只是想找我哥哥的下落,与任何通敌谋逆之事无关!萧殷勤,你为了权位竟毫无底线,如今连兄弟亲情也不顾了吗?”
萧殷勤冷笑一声,缓缓站起,步步逼近她,脸上的表情显得无比冷酷:“兄弟亲情?夏婉琳,你何时天真到这种地步了?这个世上,只有权力才是真实的。至于你哥哥,他既然身在窦家军,便注定要与我为敌!”
他的话语如利刃般刺入夏婉琳的心,令她心生悲凉。她忍不住哑声说道:“殷勤,昔日你也曾是光明磊落之人,为何如今却变得如此冷酷无情?你难道就不怕有一天自己也会为权力所累,众叛亲离吗?”
萧殷勤闻言,神色微变,但旋即恢复冷漠,淡淡一笑:“世事无常,今日之我,只为手中之权,不再顾忌其他。你与萧殷济暗中相助窦家军,意图颠覆我的地位,这已是无法饶恕的罪行!”
他话音一落,便朝身旁的亲信副将挥手示意,低声说道:“将她关进城主府的地牢,待上京的折子批复下来,再做定夺!”
夏婉琳被带走时,仍旧倔强地回头望向萧殷勤,眼中带着恨意与失望:“萧殷勤,总有一天,你会为今日的冷酷无情付出代价!”
萧殷勤冷冷地看着她被带走,眼神中不带一丝波澜,仿佛那双眼睛已然被权力和欲望所蒙蔽,再也看不到曾经的情义。
夏婉琳被押入城主府的地牢,阴暗的牢房里弥漫着霉味,空气中透着一丝寒意。地牢内寂静无声,唯有石壁上的水珠滴落在地面上,发出低沉的回响。她被粗鲁地推到角落里,锁链被扣在她的手腕上,冰冷的触感令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一名守卫在她面前冷笑道:“夏婉琳姑娘,好自为之吧。城主大人可是下了命令,若有半点异动,绝不留情。”
夏婉琳没有回应,她望着阴暗的牢房,心中满是绝望与愤恨。她忍不住回想起与萧殷济并肩而行的日子,他的温柔和坚毅,他的关切和呵护,仿佛一切都历历在目。她的眼眶渐渐泛红,喃喃道:“殷济哥哥,我不该不听你的话,冒险回城……是我连累了你……”
就在她陷入自责之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守卫打开牢门,低声道:“城主有令,让你不要妄想逃脱,等候发落吧。”
夏婉琳冷冷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决然之色:“无论你们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屈服!就算是死,我也要见到我的哥哥!”
守卫无奈地摇头,冷冷地说道:“姑娘,想活命的话,劝你还是乖乖听话。”说罢,便合上了牢门。
夏婉琳瘫坐在地牢的冰冷地面上,泪水终于滑落脸颊。她的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愤怒与悲伤,却只能默默忍受,等待着命运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