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烈领着时起进了营帐,营帐里大都是熟人,倒也还算自在。
见时起回军中,这群大老爷们儿没有不高兴的,不止是因为时起是已故时将军的遗孤,更是因为他确实是个很有能耐的将领,至今为止就没打过一次败仗。
将领们你一嘴我一嘴的说笑,酒也随着喝了不少。上首的时起倒是安静的不像主角,不过大伙显然也习惯了,他们大将军就是这么个人。
“咱们都盼着将军能回来,可这一回来就要打仗,倒宁愿将军能一直安好的待在京中。”
说这话的霍达霍校尉,也是和原主同一批参军的。
这话一出,顿时引起了在场众人的应和。他们不是惧怕打仗,只是谁又会向往战争呢?
“嗐,不说那些个了。既然陛下把咱们将军都派回来了,那就说明陛下重视。将军都回来了,咱们还怕什么呢!”赵忠烈打断了他们有些消极的议论。
“来,俺在这里敬将军一杯!”赵忠烈举起手中的酒杯。
见赵忠烈的这一举动,刚才还在议论的人都震惊了,也有几个人赶忙出声制止。
“赵副将,您就放过将军吧!”
“是啊,您也不是新人,还能不知道咱们将军的酒量吗?”……
赵忠烈倒是不以为然:“多大点事!俺就觉得军中就是要喝这种烈酒,况且将军刚来,喝完睡上几个时辰又能怎样?”
说完又直勾勾地看向时起,迫切的得到他的认同:“将军,你说是吧?”
时起记忆中并没有原主醉后的样子,有的都是别人告诉他的说法,据军中其他人说,当时大晚上的,他绕着整个军营跑,那速度快的旁人硬生生是追不上。
结果跑累了又就地挖起了坑,嘴里还念叨着这里太荒了,他要种棵树,刚挖了个不大不小的坑,自己就跳了下去……
时起干笑了两声:“赵副将说的道也在理,但我酒量着实不好,便用小盏来敬你的碗吧。”
“哈哈哈,好!多谢将军给俺这个面子,俺先干为敬!”说着一饮而尽,喝完还把碗反扣过来给时起看。
时起也跟着将酒喝了下去,这酒倒是真的烈,时起还从没喝过这样的酒,一口下去控制不住地直皱眉。
有了赵忠烈的打岔,营帐里的氛围又重新好了起来。
霍达:“将军回京不是被封了摄政王吗?咱们这些都是常年不入京的,倒不知将军在京中的生活如何?”
下面也有其他人附和道:“是啊,都说京中的生活与咱们这里大不相同,不知将军可否与咱们这些粗人讲讲。”
时起:“确实大有不同,但又真不如军中的生活自在。”
赵忠烈:“俺说也是,京中都是些说话酸溜溜的文臣,咱们将军统领百官,还不知道天天得多累呢。”
霍达:“赵副将说的对,京中动不动就要下跪,倒真不比咱们军中只用行军礼。”
“所以说将军回来也好,待在军中,不比待在京城舒服啊?”
下面的人你一嘴我一嘴的,时起本来就喝了烈酒,现在越听越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