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不必多理,这么多年过去了,皇叔的枪法更是精湛了。”
“陛下谬赞,若有事相商,劳烦陛下随臣到前厅。”
到了前厅,弈暄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从未来过摄政王府,竟不知这偌大的王府竟是这么个家徒四壁的光景。
时起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语气中带上了一些歉疚:“府上简陋,还望陛下莫怪。”
两人面对面坐下,弈暄皱着眉,还是忍不住的问道:“皇叔的俸禄……是不够用吗?”
时起摇头,态度坦荡:“非也,臣一介粗人,与其将这银两用在自己身上,倒不如用在更有意义的地方。”
见时起不欲多说,弈暄心下虽有疑问,却也没再追问。他只是下意识的认为,这钱应该没用在什么不好的地方。
“不知陛下前来所为何事?”时起询问正事。
“朕记得,登基之初,皇叔曾查处了一批官员。”
时起点头:“确有此事。”
弈暄没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任何心虚:“既是查处官吏,自是得有证据,不知皇叔可还有留存?”
时起思索了片刻,便道:“请陛下随臣来。”
时起领着弈暄到了储物格,看到仓库里一堆卖不掉的御赐之物以及文书,弈暄觉得这可能就是时起的全部身家了。
接着,时起在一堆文书中搬出了一个大箱子。
“这些,便是臣当时搜集到的全部证据。”
————
弈暄坐在御书房中,不时从大箱子中拿出不同的账本和书信仔细查看着。
结果越看越觉得心惊:这些人普遍贪污几十万银两,更有甚者竟贪下了上百万的金银财宝,郑雨禾的父亲便位列其中。
这些证据上大都有个人的私印,想必不会有假。为了搜集这些,时起定然费了不少时间和功夫。看来就为人臣子方面,他确实值得信任……
“弈暄好感+10,天命值-10”
“福安,你去派人帮朕查查这一年来摄政王府的钱财流动,切忌打草惊蛇。”……
翌日下朝,弈暄带着郑雨禾父亲的那一份证据找到了她。
当下,郑雨禾正在抚琴轻唱,所唱之曲倒是弈暄从未听过的。
“陛下不是令臣妾好好反省吗?怎么今日又到了我这里?”郑雨禾手上抚琴的动作未停。
弈暄不欲与她多言,直接将手上的账本放在了她面前。
郑雨禾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拿过书册,翻开查看。结果这么一查看,她原本平静的脸上充满了震惊。
这不是后期才会出现的证据吗?怎么现在就到了弈暄手里?
弈暄将账本从她手中拿回:“家父的私章,郑嫔应当比朕更熟悉。”
“既如此,往后与与郑嫔无关之事,郑嫔也就不必参与了。等到时候朕执掌朝政大权,朕自会放你出宫另寻良配。”
郑雨禾不住地摇着头:“臣妾已经无家可归了,甘愿留在宫中做陛下的妾。”两行泪流了下来,模样楚楚可怜。
弈暄审视地打量着郑雨禾,觉得他的表现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得知自己所谓的报仇只是一个笑话的女子。
“天命值-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