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行走人间,这是天下大乱的征兆啊。”老头长叹一声。
在场的众人都心情沉重了起来,默默不语的吃着饭菜。
天下的乱象他们这些年早有目睹,只是他们也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尽自己所能,尽量除妖保护一地百姓的安危罢了。
坐在角落的贺齐却是眼睛一亮,李季给的木剑不就是用银月火木做的吗!它既然是火属灵材,那能不能用它施展戏法?
这个念头从脑海里一出现,贺齐就再抑制不住自己尝试的心,如果真的成了,自己可就多了一项压箱底的手段!
说干就干,贺齐擦了擦嘴,和众人打了个招呼,拉着李二鳌就急匆匆地去了自己的房间,从床头的包袱里拿出了木剑,跟李二鳌说了自己的想法,他也听的两眼发亮。
县衙偏远的客房中,阳光透过窗户,在室内洒下一片金色光辉。
贺齐深吸一口气,他右手印诀变换,朝左手木剑一指。
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中,时间慢慢过去,一切安静如常,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就当李二鳌张嘴要说什么的时候,却猛然发现,木剑上竟然缓缓浮现出了点点银光,一股炽热的温度也从木剑上慢慢升起,银光闪烁不停。
贺齐眉头一挑,还未等他高兴,突然感觉自己浑身血液开始沸腾起来,居然不受控制的就朝着木剑奔涌而去!
他脸色大变,想松开手,手却被木剑牢牢粘住!
变故发生的太突然,贺齐来不及做反应,右手握拳一拳猛地锤向自己左手中的木剑!
这突然的变故也惊到了老头,他一眼看出来贺齐手中的木剑已经开始失控,迅速从袖子里抽出环首刀,连鞘砸向了贺齐手中的木剑!
嘭!
刀竟然被弹开!点点银光如同星辰浮现在木剑表面,李二鳌的攻击砸在上面,毫无波动,而贺齐的脸庞上已经毫无血色!
李二鳌一咬牙,“噌”的一声,环首刀悍然出鞘,老头面色严肃,刀上寒意森然,“你忍忍!我剁了你这条胳膊!”刀微微扬起就要砍下,就听见贺齐的声音,
“师......师....师父父..等...等等....”
贺齐哆嗦着急忙喊停,在老头诧异的目光中,木剑缓缓浮起,漂浮在两人眼前,一层淡淡的银色火焰慢慢亮起。
贺齐脸色难看的挤出个笑容,还没等他出声询问,贺齐突然身子一软就向地上摔去。
李二鳌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了贺齐,贺齐脸上一片惨白,嘴唇却是触目惊心的红艳,整个人已经彻底晕了过去,木剑没人操控,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银光缓缓散去,重新恢复了原样。
等贺齐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到了深夜,嗓子里又干又疼,脑袋时不时传来一阵疼痛,更严重的是胸口就像被巨石碾过,每次呼吸都像有刀片在肺里进进出出。
“你醒了?”李二鳌拿着杯水走了过来,“罗真人给你看过了,没有出什么大事,只是有些气血亏空。”
说着将水杯递给了贺齐,冰凉的茶水润湿了咽喉,贺齐才问道,
“我躺了多久?”
“躺了四五个时辰了,你当时发生了什么?”老头关切的问道。
贺齐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突然它就失控了,全身的血液彷佛都被引动,不受控制地往木剑里流去,但当时我感觉也还能控制的住,只是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老头沉吟了一会儿,“我明白了,这木剑,应该是李季只用银月火木简单的祭炼了下,没有把它灵物的力量祭炼出来,这才让你用我们催使灵物的手诀驱动,但是它本身又经过李季的祭炼,与你的手诀冲突,但你强行御使它,导致它只能抽取你的精血行动,这才让你晕倒。”
说到这里李二鳌将将木剑递给贺齐,“想不到你竟然能得到一件灵物做成的法器,也是好事,不过你别忘了我之前说过的话,灵物施展戏法会耗费你大量的精血,轻则身体亏空,重则当场殒命,你使用它务必谨慎。”
贺齐伸手接过,眼里全是惊喜,耳边李二鳌继续叮嘱,
“不过其他的法器你可别这么用,大多数的法器兵刃,一旦被祭炼,他们本身的灵物属性就会彻底融入法器,你用我们的手诀御使,恐怕反而会伤到自身。”
贺齐点点头,目光却还是直勾勾的盯着木剑,
“这次可捡到宝了!如果真能将这玩意儿掌握好了,自己就有了压箱底的底牌。”
他轻轻抚摸着木剑,爱不释手,银月火木,怎么听都是厉害至极的火焰啊,贺齐的脑海中已经满是自己靠着木剑横行虚弥世界的画面,嘴角翘的压都压不住。
李二鳌看着床上露出了傻笑的贺齐,忍不住暗自嘀咕:
“这孩子是不是伤到脑子了,他以后不会成个傻子还得我来养他吧,不行不行,明天还是得再多找几个大夫来给他检查下的好。”
老头叹了口气,转身关上房门满怀心事的去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天一亮,李二鳌就带着几个大夫不由分说地闯进了贺齐的房间,在贺齐的一脸懵中被仔细检查了下身体。
有大夫掏出木板,让他辨认上面画着的鸡鸭猪狗等动物,有大夫让他数手指,进行简单的算数考验,最过分的是有个大夫考验他“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妈妈叫什么......”
半天后几个大夫终于做完了测试,聚在一起跟李二鳌小声商量了起来,贺齐耳朵动了动,将大夫的谈话听了个大概。
“看出来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应该伤的不是很严重。”
“老先生不用担心,没有流口水,会认识简单的动物,还能识数,脑子应该没大事。”
“对对对,我也是这个意思,应该不会傻的很严重。”
贺齐听的额角青筋直跳,这都是什么话,好在他们很快就结束了讨论,给贺齐和李二鳌留下了一副补身体的药方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