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九知道，这样的结果，很难让人接受，仙魔体，在世人的眼中，已经成为了灾难、灾星的象征。

他抬起酒葫芦，又给自己灌了几口。

李子枫缓缓的坐在了地上，口中喃喃自语着，不知道在说什么，一双眼睛，也变得空洞无神。

十年了，他一直相信自己的母亲还活着，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成为沧海界最强的存在，找回自己的母亲，如今，想不到原来自己是灾星，祸患，这样的事实，让他感到难以接受。

等到他缓过一些后，老头才接着说道。

“如今，老头子我可以用秘法，彻底激活你的仙魔体，从此你修炼便会一日千里，用不了多久，就能成为沧海界，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这时候，他一把夺过老头手中的酒葫芦，给自己猛灌了几口。

“咳咳……咳咳……”

“然后成为那杀戮的机器吗？”

他做梦都想着变强，可是变强，不代表要成为杀戮的恶魔。

“也不完全是，经过十万年时间的探索，老头子我至少有三成的把握，不会让你在最后失去理智，成为人们口中，只会杀戮的灾星。”

“老头子我告诉你这些，就是为了让你自己，做最终的决定。”

他看着老头，想了想问道：“如果不激活仙魔体，会怎么样？”

“若是不激活仙魔体，你将永远无法修行，能够达到的最高境界，就是现在的武者入灵境。还有，你活不过二十四载。”

听完老头的话，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道这仙魔体还真是霸道，不接受他就只能做个短命鬼，接受他，就只能成为一个没有意识的杀戮机器，还真是让人难以做出选择。

“老头，我能再想想吗？”

“当然可以，不管什么时候，你做出了决定，再来告诉我就行。”

“嗯，那我先回去了。”

看着李子枫离去的背影，段九深知他现在的痛苦，十万年前的自己，比现在的李子枫还要崩溃。

当年因为他的一次暴走，亲手斩了自己的双亲，还有那些朝夕相处的师兄弟们，这十万年来，他都夜不能寐，活在深深的自责中。

李子枫的出现，让他像是看到了当初的自己，他不想悲剧再一次发生，更重要的是，李子枫给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或许他能够让仙魔体摆脱昔日的魔咒。

天星阁，或者说现在的鬼仙门后山中，李子枫躺在大青石上，嘴中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呆呆的看着天空。

他知道，老头肯定是想让他激活仙魔体，否则也不会收自己做徒弟了。

但如果将来自己一旦失控，那小丫头，洛小雪，还有段九那老头，怕是都危险了。

“母亲啊母亲，你告诉枫儿，我该怎么选择，躺平等死吗？枫儿不甘心，我想要成为最强的存在，可枫儿更怕成为那杀戮的机器。”

“啊啊啊……贼老天，你这不是玩我的吗？”

一年后。

鬼山上，童月月小小的身影，和身材婀娜的洛小雪，联手对着醉醺醺的段九，不断的发出攻击。

经过一年的时间，此时，不管是小丫头，还是洛小雪，修为都是突飞猛进，如今已经是筑基期的强者。

最初的时候，段九觉得小丫头拥有混沌体，修炼起来一定会很快，小丫头也的确没有让他失望，仅仅一年的时间，就已经突破到了筑基，换作其他人，没有十年，根本做不到。

后来段九才发现，洛小雪也是一块宝，她竟然也是罕见的极寒之体，修炼速度，一点也不比小丫头慢。

当年的鬼仙门，因为他的存在，成为了沧海界的传奇，最后也是因为他，断了传承，若是能够让鬼仙门重回昔日荣光，那他死也瞑目了。

“哎，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