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女儿知错了,谢望义不是良人,我不该为了他害得您和娘伤心。”
刘纪昭本以为还会听见刘婉清魔怔似的维护谢望义,转头却听见女儿认错,还说“谢望义不是良人”。
刘纪昭愣了愣,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什么……”
谢锦摸了桌上的糕点塞嘴里,深藏功与名。
没了小鬼,娘亲自然清醒啦!
刘净远替谢锦擦了擦嘴角的糕点屑,把她放在椅子上,转身扶着刘纪昭和刘婉清坐下。
“爹,婉清已经看清谢望义了,不会再被他蒙骗了。”
刘纪昭听见这话却没有高兴起来,他心疼地看着刘婉清:“可是那小子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刘婉清把谢望义在镇上养外室,高中后在京城另娶贵女的事说了出来。
气得刘纪昭生生拍烂了桌子。
“狗东西!还真以为我刘家无人了!敢这样欺负我女儿!”
刘婉清连忙给刘纪昭顺气:“爹,别生气,不值当。”
“若谢望义真这么做了,那他就是犯了欺君之罪,要收拾他有的是办法。”
“京城的贵女怎么会甘愿做别人的妾室,谢望义一定是隐瞒了自己家中的情况。”
刘净远冷静分析道。
“爹,大哥说得对,谢望义想要攀附京城的贵女,必定不是那么容易的,稍有不慎,就是自掘坟墓。”
不知为何,醒来之后,刘婉清对谢望义已经没有那么大的执念了。
就算她为了谢望义要死要活又如何?日子还是得过下去,而谢望义也不会因为她的伤心难过受到半分损失。
谢望义能这么随意地作贱她哄骗她,说到底,还是她自己不够强大。
这个世道的女子多弱势,但也不是没有能干强大的女子。
那些女子甚至比男人还厉害,男人都得看她们的脸色行事。
刘婉清羡慕那样能干强大的女子,甚至痴心妄想的,想要成为那样的人!
“爹爹,大哥,婉清想拜托你们托人打听打听,谢望义是否真的高中状元另娶贵女。”
刘净远皱了皱眉,怕刘婉清还对谢望义抱有幻想。
“不论他是否另娶贵女,你都不能……”
“我都不能再轻信他。”
刘婉清笑着接过话头。
“若他真这样做了,我们手里就多了一个他的把柄,若没有……我也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对他予取予求。”
“与其为了那样的人渣伤神,不如把心思放在儿女和家人身上。”
刘净远这才舒展眉头,露出一个浅笑。
其实他本想问问刘婉清有没有考虑过和离,但转念一想,且不说谢望义如今成了状元,就算他是个普通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和离的。
和离这事,还要徐徐图之。
总归,刘婉清想清楚了就好。
“好,我会托人打听的,今晚就别回去了吧?我们一家人吃个团圆饭,你娘也想看看小锦……”
刘纪昭侧眸看向谢锦,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谢锦放下糕点,奶声奶气地唤了声“外祖父”,哄得刘纪昭开怀大笑。
“好。”刘婉清点头。
回刘家前,刘纪昭把刚收的人参拿给刘净远。
“和那些药材一起送去州里吧。”
“是。”接过人参,刘净远鬼使神差地想起谢锦说的话,他转头招来伙计,“把这个拿去放好,另外通知船队明日出发,今晚我家妹妹和侄女来了,我要回去吃团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