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抱胸，蹬腿后挪但被姜秦抓住脚踝，于是她怒目圆睁：“喂，你这人上瘾没完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哪怕是这样，我也有职业操守。”

“是好的还是坏的，我只想知道一个大概。”虽说这个骗子夜灵占卜的不准，但她毕竟自称女巫宠物，其占卜结果不是不能作为参考。

就像那天夜灵咒了自己几句，观后续经历，确实不太好。

褐尔莎干脆敞开胸怀任由姜秦蹂躏，但依旧坚定拒绝：

“未来走势单单好坏就已经足够重要，肯定不能和你讲，不然我会失去占卜能力，还有可能被反噬。”

说到这个份上姜秦不再逼迫，把她拉起身，同她走在下山道，庞克街方向，问道：

“世界上还有很多非人类种吗？比如兽人，白皮精灵，魔法师……”

褐尔莎在台阶上蹦蹦跳跳，她身边黑色阴影也随之产生水纹般波动：

“那种东西不存在啦，少听酒馆的幻想小故事。人类控制的旧大陆异类数量从来都不多，自从在一千年前和人类打圣战惨败，都躲在角落里苟活呢。”

“教会里的典籍多半没删干净，你仔细研究裁判所相关资料就会发现，那些异种大部分是血族，狼人，蛛魔之类的讨厌东西，当然还有我们黄沙之地的夜灵，水里的山羊，天上的……”

“总之异类种族奇奇怪怪，乱糟糟的，信的神也天差地别。不过你放心，上个千年圣战打完，神秘力量被压制到极点，现在又有蒸汽机出现，世界的未来大概会属于你们人类，大概。”

姜秦静静聆听，褐尔莎描述的世界和他心中所想的没差太多。

二人终于到了山脚，这里也是第一大街1号建筑，税务总局。

至于市政厅排在2号，水警总厅是3号。

沿着连通七条大街起点的滨海码头大道，姜秦摘下面具，褐尔莎披上斗篷。

今日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立场可能友善的异类，姜秦尽可能把他积压多日的疑问全数问出：

“关于煤烟与瘴气，也就是蛇与鼠，你知道多少？”

“别人家的神，我没兴趣了解，反正明确祂们都是不信黄沙之主沙耶的异教徒就可以了。”

二人踩在积雪中，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庞克街226号。

三楼窗户还透着光，那两位女士多半还醒着。

不知为何，突然不是很想回去，有种难搞的感觉。

而最头疼是，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会更难搞。

他望着向庞克街末端继续行走的褐尔莎，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在原地。

“嗯，干嘛？”

“我到家了。”

“哦，那我还没到家呢，你拽我干嘛？”

“其实你也到家了。”

“？”

褐尔莎瞬间察觉不妙，想跑，但跑不掉。

她刚想尖叫，就被姜秦捂住嘴，扛上三楼。

姜秦推门而入。

于是，他看到了骑在琳身上的阿加莎。

四人眼对眼，陷入良久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