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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章 最可怕的慈善

古装剧里经常能看到天灾年代,旁边的大人带着孩子在一处粥盆下,拿着破碗排队领着权贵发放的救济粮。可现实世界里,那些权贵真的会良心大发,把这些粮食白白送给穷人,甚至还愿意开设育婴堂,无条件抚养他们的孩子们。也是古代权贵,姓张,外号张大善人。你在乡下有大田庄,在城里有好几家粮铺,跺跺脚,全镇的良家都要抖三抖。人说为富不仁,但你可是远近驰名的大善人,不仅幸福多有供奉,家里正堂还挂着官府送来的乐善好施、扶危济困的牌匾。今年是灾年,刚入下,刘梅一波又一波,官府焦头烂额。你听闻灾情,马上吩咐下人开设粥铺,简陋的盆子一打,铁锅架起来,大白米往里一倒,没一会,香喷喷的粥就出锅了。不同于有些沽名钓誉又抠抠搜搜的相声,开个四周铺,一碗粥捞起来没几厘米,你的周年夫夫人诚意十足。很快,你的粥铺就排起长队,人们争相奔高,没多久就领完了,排长队的人久久不愿散去。一连五天,一张大善人在灾民口中口口相传,人们大清早就来排队,可是人越来越多,大部分人还是喝不到走。又过了几天,你向外界宣布,你装大善人,不能幼儿饿死。现在开始育婴堂,十岁以下的孩子都可以送来,不仅包住宿,每天还包两餐饭,特别小的孩子还有专人来照顾。听说要把小孩单独送进来,这些流民还是很犹豫的,只有零星几个实在艰难的把孩子送来了。第二天,粮价涨了,粮铺关了一大半,城外好几个四周铺也关了门,流民们刨着树皮吃观音土,又停了两天,有些人都活活饿死了,送来育婴堂的孩子越来越多,你不仅管饭,还让下人把这些脏孩子洗了一遍又一遍,又换成了干净衣服,一开始你也总能来探望流民们,看见自己的孩子被养的好好的,就放心的回去宣传。当天一大波孩子就被送来,有些明显超过了年纪。你神情悲悯,抓住饿的奄奄一息的孩童的手,一再和流民们保证你会好好照顾孩子的。流民们心满意足的走了。你收起城市,看着这些抓着一百神情紧张的孩子,你手中的念珠拨得啪啪响。你向得力下属点了点头,帮他把消息散布出去。第二天,本村的大茶商找来他,神色悲戚,前几天,缠绵病塌的小儿子过世了,才八岁。他抓住你的手说,他小儿子太可怜了,还没长大成年就夭折了,到地下也是形单影只的鬼。做父母的于心不忍,想给他配一个冥婚。被夭折的男孩配冥婚,那是自古以来的民间习俗,一般都是把已经葬在墓里的女娃挖出来,卖给男孩的父母,男孩下葬的时候一起埋进去,唯一的问题就是很难找到年纪差不多又刚死的女娃冥婚,死女娃往往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但通胀的时候形状可怖,普通百姓也不能讲究这些,有的冥婚就不错了,但他是大茶商,怎么可能和普通老百姓一样的?你明白他的意思,抱着念珠安抚了伤心的父亲,说,你们关系那么好,让他自己挑,有请假,还包服务和送货上门。那个大茶商点中了一个五六岁的女娃娃,那个女娃娃洗完澡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他还穿上只有在梦里想过的漂亮衣服。他纯真的眼睛里全是喜悦和满足。你的属下把他生生饿死送到大茶山那,和他病死的小儿子撞在了一起。又过了几天,越来越多的人暗中找上了你。育婴堂一个专门的小屋子里,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双眼鼓鼓冒着血,仔细一看眼珠子都没了。他奄奄一息,不停的喊着娘亲,娘亲一会儿就彻底没了。生气?你生气的甚是。属下手里的念珠播的很快,嘴里念叨着有伤天和,有伤天和。剖腹的老太君眼睛完全看不见了,他儿子给他定了一个眼珠子,你这没用的属相直接给取了,下手也没个轻重,把小男孩活活疼死。这世道治不了的病太多,所以五谷慎行。很多巫医开出的方子就是吃啥补啥,不少帝王都相信这些,民间更是深信不疑。心脏不好的吃心脏,头疼的吃脑子,连男孩的萝卜根都是畅销户。你叮嘱属下不能接到订单就动手,太浪费了,给凑满一张订单再下手。而且你张大三人还规定先弄晕再放血弄死,然后把客人要的部位取下来,这样才能践行你心中的善念。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据说放了血口感更好。那个小男孩就被埋在了院子里。育婴堂的小孩子越来越少,你早就不准那些流民探视了,他们来要人一律说你不能。这些孩子被饿死找了,因此人家寄养,但因为不想寄养家庭被打扰,所以不能告诉刘明们,你是为了孩子着想,是大大的善人。没多久,这些流民联合起来,告到了府衙,知府亲自来审理,你是本卷的大人物。蔡怡上门客气的,请你去配合询问。大堂上要求刘明贵的一地求青天大老爷明断。你以为官府赐下的善人民意,在公堂能有个小分子绑住?师傅把惊堂木拍得啪啪响,你一点都不担心多。日前你育婴堂刚刚收买这知府,就火急火燎过来撵走了三个6到8岁的男娃娃。他有一些癖好,对府里的夫人们都不太热情,就喜欢十岁以下的男孩子。可青楼里的秃相公也有十来岁,你以前也送过两个,据说下手太重,没几天人就没了。那天他带人走的时候,你还嘱咐他货实在是不充足,让他省着点用。他旁边还有个师爷,你俩关系也不错,他前任也来这里要了一个女娃娃。你转头看向那些哭喊着要告你的流民,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果然。而且刘明因为诬告的名义挨了棍子被扔出去,有些身子骨弱的直接去了乱葬岗致富。大人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承受你的义举,安慰你不能因为这件事寒了心,你儿子有一次问你,都已经这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干这些事情?何况辛辛苦苦一趟,又是十周,又是送,又是有情价,也赚不了几个钱。你哈哈一笑说,年轻人就是不懂,城里豪生粮商这么多,为什么他们都比不上你?因为无论粮食还是金银珠宝,都不是什么稀罕货,只有别人有需求却买不到的稀罕货,才是扣想上层的敲门砖。在某种意义上,掌握了特殊商品货源,就掌握了别人的秘密,能被人需要,又被人替代,是你最大的资本和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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