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使望着紫衣侯离去的背影,道了一句:“看了这么久的戏,还不出来吗。”
“尊使果真趣味十足,明明早知小小姐在何处定居,也知紫衣侯不肯透露小小姐的消息,对其忠心耿耿,却还是要故意作弄,尊使也不怕欺负了小小姐的小情人,她回来后将天外天闹得个天翻地覆。”
未见其人,但闻其声。
很快,一个年轻俊俏的青年含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出现在无相使眼前。
“那你倒是小瞧了我们小小姐,男人对于她来说,不过随手取乐的玩意,”无相使不轻不重道:“你说是吗?飞离。”
天外天四尊使,是宗主之下最厉害的四个人。
而四大尊使往下便是两官,魂官钟飞离,魄官钟飞盏,他们是一对孪生兄弟,实力不弱于四大尊使,且更为年轻,是无相使身边最重要的左膀右臂。
钟飞离脸色一僵,身为被取乐的玩意之一,他当然知道无相使说的是事实。
见钟飞离脸色阴郁,无相使无奈摇了摇头,“当年我也早就劝过你不要靠近小小姐,可你偏是不听,非要跑过去偷偷瞧上一眼,就那一眼,你就落得个被骗身骗心,兄财两空的下场,若是让世人知道最擅谋人心,算人命的魂官钟飞离被一个小姑娘哄骗得如此团团转,那才叫贻笑大方。”
钟飞离皱眉,反驳道:“她喜欢我才花我的钱,不然她怎么不花别人的钱?至于我哥,小小姐情人那么多,他不过是明日黄花罢了。”
那你不也是前日黄花。
无相使噎住了,在正事上,钟飞离是难得一见的聪明,阴谋诡计一套接着一套,但一旦面对小小姐,他的恋爱脑就会发作,自欺欺人到了极点,怪天怪地怪别人,都不会怪罪小小姐,懒得跟他掰扯的无相使道:“那个天生武脉的少年去了哪里?如今还在乾东城吗?”
“对战无法无天两位尊使后,儒仙旧伤复发,已然逝世,他的徒弟百里东君被天启城派来的学堂使者带走了。”钟飞离道。
“学堂使者?”无相使道。
钟飞离勾起唇角:“琅琊王萧若风,北离八公子之一的风华公子,算无遗策的稷下学堂小先生,师从李长生。”
无相使目光幽深道:“原来是他。”
萧若风的名字他自然听过,但一个小辈还不足以让他如此上心,真正让他如临大敌的,只有一个人。
李长生,稷下学堂的李先生,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
他的腿,就是被此人所伤。
真正领教过李长生厉害的无相使道:“他们在这种时机去往天启城,恐怕是为了半个月后的学堂大考。”
“百里东君身后本身就有百里家和温家护着,倘若再让他拜入稷下学堂,届时欲将他带回天外天,无疑是难如登天,几近无望之举。”
无相使皱着眉头道:“飞离,你尽快安排下去,在一切还来得及之前,将百里东君带回天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