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到饶乐县高舍大营,高舍说道:“经最新探查,檀石槐陈兵于西南200余里的千里松林之地坛山草原,并收拢素利、弥加、阙机残部两万余骑。”
卫猛问道:“檀石槐这是何意?”
高舍说道:“坛山草原地处濡水上源,向西南可以回攻上谷郡,向东走濡水诸川道可以进攻渔阳郡和右北平郡,也可以越过衣素水到达落马水或阴凉水川道,进攻夏州城。”
李乐说道:“鲜卑兵多,若其兵分两路,则我必有一失!我若倾力攻之,又恐不敌。”
黑齿说道:“主公可再行北征草原之故事,分兵攻打莫贺延洲,引诱檀石槐北上平地松林,寻机攻之。”
李乐说道:“彼一时此一时,而今檀石槐主力近在坛山草原,如若分兵,恐被各个击破。”
此时,科台和阳赞押运粮草和铁盐到来。卫猛遂问计于阳赞。
阳赞说道:“今年草原大旱,鲜卑诸部受灾,羊不肥马不壮,檀石槐此次东来,明面上是为报东道诸部失地之仇,实际上更为劫掠粮草盐铁。此地往西约200里,有大洛泊,乃平地松林之腹地,主公可集结兵马于其间,耀武扬威,同时在营外建置盐铁之市,招引草原诸部前来贸易,积聚钱粮,如此一来,檀石槐定然北上。”
卫猛大喜,遂令速烈驻守饶乐大营、科台继续输运粮草盐铁,令高舍督率黑齿、乌般、富离、道温为左冀,李乐督率休利、伏罗、苟隆、普根为右冀,自与阳赞率白雀、药骨两营,向大洛泊而去。
且说探知卫猛深入平地松林腹地草原,陈兵大洛泊南岸,檀石槐并不在意,笑道:“此乃疑兵之计!他打他的,我打我的,诸部速做准备,即日东进夏州城和渔阳郡。”
及闻卫猛又在大洛泊建置盐铁之市,弥加劝道:“放任卫猛深入草原,恐致我等后方不稳,而其开关贸易,聚敛钱粮,似有持久之意,若不理会,久必为害。”又道:“近闻辽北大熟,积粟并不弱于渔阳诸郡,不如舍南向东,一则聚歼卫猛、元稚,永除后患,二则收复辽西故地,三则恢复辽东贸易。”
阙机却道:“三年以来,卫猛福运傍身,势力乍兴,如若北上决战不胜,一则有损大单于威名,二则永失剿灭卫猛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