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稚问道:“右师何意?”
扶沈说道:“左师用兵如神,岂不知运粮之艰难?百里以上运粮者,运的多耗的多,如此算来,那些粮草运回咸平,差不多已经损耗了三分之一之数。”
元稚笑道:“不可贪心!我等势弱,不可勒逼扶余太紧,以免适得其反。”
扶沈将那3584户21857人扶余男女老少,俱赦为平民,打乱宗族,每30户一屯,共得119屯,其中牧屯24共计4209人。将牧屯交给丘林部,把农屯交与耿佑,令与汉民屯杂居。又依丰城县高句丽屯民之例,赐给和扶余屯有亲者每人粟一石,教与亲人团聚。至此,咸平治下县民,男女比例基本平衡,再无“男儿国”之嫌。
贺突问道:“丘林部众多为奴隶,今得24屯自由民,如何统领?”
元稚反问道:“何不将丘林部的奴隶俱赦为平民?”
贺突笑道:“游牧部落物产不丰,若自由民过多,则人力财力分散,不利于迅速成军备战。”
元稚问道:“倘若草场为公,紧握部众生计之命门,则会怎样?”
贺突说道:“水草丰饶之所,可长期驻牧之地,若草场为公,更能聚合人力财力。只是这样的草原很少,常见的多是贫瘠之地,部落就需要不断转场迁徙,迁徙则需冒险,冒险则需独裁,此时若自由民较多,则极容易误事。”又道:“即使水草丰饶之地,若自由民太多,部落亲贵之利必然消减,又该如何应对?”
元稚沉吟良久,说道:“草原之地,执行部邑制。在水草丰美之地建邑,邑内置平民,或耕或牧,执行汉法,作为采邑,封给部落亲贵中有功者。其它草地,依游牧之旧制,诸位以为如何?”
扶沈说道:“左师此议甚妙!”又道:“我意速报咸平都亭侯、丘林居次裁决此议!”
次日,卫猛、独孤雁升帐议事。扶沈详言草原建邑之法。帐下众人评议后,大都认为可行。
扶沈遂道:“现在丘林部牧区东西各设一邑,每邑安置12屯原扶余牧民,东邑为贺突采邑,西邑为居车采邑。”
帐下站出一人,30来岁,正是丘林部亲贵居车,居车问道:“采邑占据水草丰美之地,丘林部其它部众牧场不足,如何应对?”
扶沈说道:“咸平、丰城未垦之山林草地,暂供丘林部驻牧。”
贺突说道:“如今丘林部拥众近万人,我欲仿左校尉部建制,将右校尉部增设两屯游击骑兵,请散骑中郎将、居次示下?”
独孤雁说道:“可!”
接着众人又商议过新年等事务。卢椿说道:“今冬明春,咸平、丰城和丘林部治下均无大事,请速定南下拜访大儒卢植的日期!”
扶沈问道:“拜访卢植有多大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