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嘿嘿笑道:“刘都钤辖,你肯听我调遣么?”
“哈哈哈,我刘翊虽然脾气不好,但还不至于看不清形势,此时不将金人打痛了,他日还不死心。但凭沈置制使吩咐,刘翊义不容辞!”
“好,果然是条汉子!让马义守好城池,将金鼓擂起来。刘将军就随我一起痛快杀敌去。”
刘翊意气风发,爽朗大笑:“能与你一起杀敌,好不快活!”
……
耶律余睹没想到上万军队竟然被宋军一个偷袭就打垮了。
昨夜这支宋军在土门关几乎被全歼,只过了数个时辰,却突然出现在真定城。
耶律余睹作为右路军都监,早前留在保州一带肃清宋军残余。开辟辎重粮草通道。
真定之战,包括旋风将军沈放其人,他有所听闻。
可他绝不相信宋军中有如此敢战之将。
郭药师归附,种师中战死,姚平仲去职流放,剩下一个老态龙钟的种师道。
大宋已是自掘坟墓,迟早亡国。
作为辽国皇室,他太清楚大宋军队的底细了。
宋将就算有些本事,也被掌管军权的三司、枢密院和他们的宰执看得死死的。
将官打了败仗,宋国那些御史、谏官会不余遗力的攻击、弹劾。将官打了胜仗,宋国皇帝马上将他们转升,剥夺兵柄。
如此可笑的王朝不倒,那辽国不得屈死。
这支宋军近在咫尺,而且已再次发起了冲锋,容不得耶律余睹去细细分析了。
金军阵中闪出一员年轻将官,言道:“耶律都监,请允许我带一支铁骑出战,不斩敌酋,誓不归营。”
耶律余睹见了此人,躬身道:“那就有劳四太子!”
年轻将官当即登马,勒紧缰绳,率军杀向宋步军。
傅彪伤后归队,少有大仗,这次憋了几个月的气力都尽情的爆发了出来。
他手提浑铁枪,催锋陷阵,金军挡者既倒。
突然前面冲来一员金将,口中大喝:“南朝败将纳命来!”
傅彪气贯山河,大喝一声浑铁枪直扫向金将。
金将丝毫不惧,左手镔铁金瓜下垂格挡,右手金瓜直直朝傅彪胸口砸来。
铁枪与金瓜对撞,梨木枪杆被荡开,力道直贯傅彪双手,傅彪竟然差点抓不稳枪杆。
还没等傅彪惊讶出声,金将的金瓜已砸至面门。
傅彪哪敢大意,低身后仰,堪堪躲过了夹带风雷之势的金瓜。
傅彪知遇上了强劲对手,抽回铁枪,改扫为刺。
可金军身在马背,双手脱缰,挥舞着金瓜格挡,同时驱马前进,又一锤击向傅彪的脑壳,
傅彪没想到这个金将沉重的金瓜竟然能当棍来使,势大力沉又矫如游龙,只能打马后撤。
金将不依不饶,催马奋进,撞开宋步兵,一路追着傅彪不放。
傅彪一路催马急走,突然回手一枪,直刺金将马首。
金将的金瓜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横扫而至,竟将傅彪的浑铁枪头直接扫断。
这种枪本就弹力极佳,可是金将竟然能在空中直接将枪头扫断,这种霸道之劲可想而知。
周围宋步兵见金将孤军深入,蜂拥围了上来,手里的长枪长刀齐齐砍刺。
金将丝毫不惧,一对金瓜抡出了残影,将所有递至身前的刀枪悉数荡开,猛然探身向前,金瓜横扫,七八名宋兵几乎同时口喷鲜血,摔飞出去。
这还是个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