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们的人进入游戏。”林镜摸了摸肚皮，靠在椅子上懒洋洋说道，“但是我不建议你们完成约定，实在凶险。”

西门雪点了点头，联系到他刚刚的行为举动：“你怀疑自己的认知或记忆被修改了？”

“不是怀疑，是肯定。”林镜冷笑着说道，“那个游戏世界太容易动手脚了。”

“我们没有检测出来异常。”

“那是你们手段还不够强，他们一定搞了什么隐秘手段，到时候就会爆出来，到时候不光是我，大家都得完犊子。”

面对坚信这个念头的林镜，西门雪叹了口气，拿过纸张和录音笔：“从头说吧，我们有大把大把的时间。”

“行啊，先帮我给学校请个假，夜不归宿是要受罚的，可惜我到现在还没这个机会尝试一番。”

……

两个小时后，林镜基本复述完自己的经历，他没有缺斤少两或添油加醋，因为不确定录像是不是真的没有保存下来。

西门雪一直在纸上写写画画，记录着什么，最后沉默片刻后说道：“你为什么怀疑那群人对你的脑子动了手脚？”

“不是他们，”林镜冷笑着说道，“是那个所谓的‘缸中之脑’。”

对面的西门雪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些：“展开说说。”

“首先，我们要确定这个副本的由来。”林镜拿过两张白纸，一张写上“窥伺世界”，一张写上“处罚游戏”。

“现在我们假设窥伺世界是他们所在的真实世界，处罚游戏是那个虚拟游戏世界。”

“处罚游戏的作用就是针对犯人，没有其他用途，所以不可能被窥伺世界官方严密监控，这你能理解吧？”

“当然，”西门雪点了点头，“这应该是某种被外包制造出来的产品，抢夺时间的直播和奖品说明是有利益链条驱动的。”

“好，那么我们再看窥伺世界的最大特点，那就是‘波’的存在，通过脑电波让所有囚犯同频进入处罚世界。”

“也就是说，极大概率这个游戏本身就是一种特殊的波，所有囚犯自己的波是被这个大的波包括起来的，所以才能随意篡改认知和记忆。”

林镜把一个巨大的圈画在纸上，又在大圈里套上两个小圈，分别是“囚犯1”“囚犯2”。

西门雪点点头表示理解，林镜接着说道：“在我进行游戏第一环节的时候，那些狱警无法实施监控到我的异常从而立即介入，这是因为如果按照原定路线进行游戏，我就会被系统保护。”

“但是当我离开宿舍楼或者大门，系统可能就不再保护我，所以我才会被那些狱警发现，对吗？”

“是这个道理。”

林镜重新在大圈里画了两个小圈，一个是“我”，一个是“缸中之脑”。

“现在我被暴露在这个巨大的波里，除了包裹我们所有人的大波以外，还有一个波注意到了我。”

他用笔尖点了点那个代表“缸中之脑”的小圈：“就是这个虚拟游戏的邪恶反派，号称‘缸中之脑’。”

“窥伺世界的高层出于多方考虑，不太可能对我的波下手，但是这个玩意不一样，它对我很感兴趣。”

“甚至，我还跟他面对面交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