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市不太平,很危险,难不成他是在提醒我吗?”李石心中想着那胖子说的话。
越想越是觉得发述,“一个梦而已,得相信科学,不能疑神疑鬼的。”李石开始不断的心中默念这句话为自己壮胆。
不久后,到达新市北站的广播响起,李石从座位上站起。
一旁的女人疑惑的看着他:“啊?你也是在新市下吗?好巧啊。”
“对啊,我去新市找个朋友,你呢?”平复心绪后李石平静的回复她。
女人紧握着行李箱,微笑道:“我住在新市,在外面工作请了一个月的假回家里休息。”
“嗯,该下车了。”李石不擅长和女人搭话,看着下车的队伍扯开话题。
“奥,是奥,真是不好意思。”女人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站着出口还不往外走,瞬间脸红了起来。
过后两人便没有在说话,都是默默的往出口走去。
不多时,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车站出口通道中,前面的女人时不时打开手机看一眼时间。
最后好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她停下脚步走到李石面前:“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等你有空的时候请你吃饭啊,做为不小心把水洒你身上的赔礼,可以吗?”
李石面对突然的一幕,脑子开始活跃起来,这怎么还硬是往上贴呀,我干啥了?然后平静的答应道:“好,我扫你吧。”
随后两人纷纷掏出手机,完成了联系方式的构建。
做完这一切,两人各自打了一辆车离开了车站,李石出车站便直奔新市雨湖镇,因为新市大学是建在郊区的学校。
他新市的第一站便是前往大学,但突然想到,现在不是放暑假吗?
于是赶忙让司机师傅调转方向,去往新市的二分区分鱼县,往老家赶去。
嘉晨和他是一个地方的,两人的家离的不远。
又坐了一个半小时的车后,时间来到下午四点,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下车后看着熟悉的公园险些又让他再次陷入回忆。
但还好他克制住了,直接离开了公园,往嘉晨的家赶去。
走了一会,他来到一个独栋小洋楼社区,这里的房子全部都是排列有序的独栋二层小洋楼。
他进入社区当中,走到位于较为中心的一栋房子门前。
看着眼前的房子,心情顿时凝重了起来,这房子的前院杂草丛生,挡住了前往大门的石阶小路。
整个房子略显破败,他强行穿过草丛,来到大门前。
门上赫然锁着一把大锁,抹开窗户的灰尘往里看去,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像是很久没人住过了一样,李石的心情跌落至低谷。
他朝旁边的邻居那跑去,随后按响门铃,里面出来一个严肃的中年男人。
“你好,我想问一下那户人家去哪了,我是他们的亲戚,他们搬家了吗?”李石指着破旧的房子对他问道。
中年男人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年轻人,皱着眉问道:“你找他们干嘛?”
“我妈说好久联系不上嘉叔了,所以让我来看看嘉叔。”李石报出嘉晨父亲的姓氏回答他。
男人见他知道那房子主人的姓,随即摆出一副明白的表情回道:“这样啊,他们过完年的时候就搬走了,至于搬到哪去了,我就不知道了,他们也没和我们说。”
“他们是出了什么事吗?怎么突然就搬家了啊,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李石再次问道。
“在我们这个社区,他们能出什么事!要我说他们就是觉得他们家混小子配不上我家闺女,所以羞愧的要搬家!”
说到这,男人表现得有些生气,一股多年的邻居白当了的感觉浮上心头,让他有点难受。
“那也就是说他们一家都什么事,只是搬家离开了这里对吧。”李石向他确认道。
“......好了好了,我要有事要忙了,你自己其他地方转悠去!”
见这年轻人对自己说的话不上心,他便失去耐心推搡着李石离开,然后直接就关上了房门。
李石也没有继续停留在那,径直离开了这个社区。
得知嘉晨只是搬家了,没出什么事,他已经安心不少了。
于是他离开社区后,他朝自己以前居住的破烂小区走去。
过了一会,李石来到一处小区门口,大门年久失修的生锈的铁架门,围墙也饱经风霜残破不堪。
跨过小区大门进入其中,各种杂乱的管道与电线,地上还有着许多的租房广告,同时整座小区出奇的安静。
不用想李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指定就是拆迁队的人又协商走了很多人。
但他没去在意这些,径直朝一栋楼房走去,穿过一个巷子,拐个弯进入了一栋楼里
进入楼里后,他来到一间房子门口,门上还是自己去上学时上的锁。
锁上铺满了灰尘,因为没有了钥匙,他便直接暴力的将整把锁扯下。
推开门进入里面,熟悉的感觉入眼而来,检查了一眼厨房,柜子还是那几只碗碟和一双筷子。
筷子发霉,碗碟吃灰,检查完后关上橱柜,来到客厅。
灰色的沙发,同样吃满了灰尘,挂在墙上的电视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屏幕已经碎裂。
他走到电视前面,小心将电视搬起放在桌子上放好,看了眼充满回忆的电视,他试着按了几下电视中间的电源键。
并没有反应,李石冷笑一声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收拾心情看了眼自己的房间,随后离开了客厅。
来到自己的房间,正前方一张略显陈旧的木桌和一张泛红的老竹椅,还是他离家时的摆放。
进门左手边一张铁架木板床,上面没有铺任何东西,李石按了按门口的灯光开关,但显然是没有用的。
太久没有回来了,快有一年没有回这个家了,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心中的伤感不断涌出,他仰头叹息一声,随后走到桌子前打开中间的抽屉。
从里面取出一张照片,这是他和父亲仅存的一张照片,看了一会后,他将照片收入了影子中。
做完这一切,他离开房间退出房子,站在房子门口,他抬头看了眼遮挡住天空的高楼。
最后回头扫视了一眼整个房子,伴着惆怅的心情缓缓的关上关了也没用的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