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叶家后。

不记得这是第几次。

夜照天的目光总是时不时地飘过来，又紧接着当作不在意地收回去。

"夜前辈。"叶晚音停下脚步，她疑惑地侧过身看向身后的老者。

夜照天哪里会不知道她的意思。

但这话他也不好意思问。

但……

不问的话，感觉回去后他更寝食难安！

"咳！"他搓了搓双手，一身正气的老者此时愣是多出了几分孩童般的无措，和浓浓的不好意思："我……是有个问题，想请问叶姑娘，就是不知……"

"您问。"叶晚音点头，回答得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夜前辈对我有恩，晚音感激不尽，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如实回答。"

说话途中。

她眼眸余光瞥向就站在身旁的男人，从离开叶家后，他就不再说话，对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们似乎很新鲜的样子。

君厌离收回视线，直视对上她的视线。

没有料想到会这么突然地对视上。

顿时，叶晚音的目光仿佛被某种不知名的东西烫到了一样，飞快地缩了回去，没有再看过去。

君厌离不紧不慢的转移视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叶晚音好像听到旁边这家伙的笑声？

笑笑笑！

有什么好笑的！

她撇撇嘴。

这边，夜照天似乎做了无数次的心理建设，终于在叶晚音以为他放弃问题的时候，深呼吸一口气似乎下了莫大的决心。

他压低声音，极其小心翼翼的紧张万分问道："就是……刚刚在叶家，除了我以外，是不是还有另一位……呃，这要老夫怎么形容呢……"

"除了您以外，是不是还有另一个人出手？"叶晚音歪了下脑袋。

夜照天一合掌，脸上露出了笑容激动不已，差点没大喊出来："对对！就是出手拦下那些老家伙们的那位，他现在……"

叶晚音沉默了下去，她没考虑好要怎么回答，两边她都不愿得罪，厌离明显有他的顾虑，否则怎么走到哪都当隐形人。

可夜照天……

"随你心意而为就好，不必觉得为难。"身边忽然传来厌离的声音。

伴随着一声无奈的叹息，引得叶晚音不禁看去，却见那双天然带着某种不怒自威的紫金眼眸中划过一抹幽光，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

"……"把选择权，交给她？

该说他太信任了，还是心太大了。

叶晚音在心里嘀咕了一下，既然厌离都这么说了，等于默认允许夜照天知情的吧。

"嗯，他在。"叶晚音轻声回答。

"什么！"

夜照天一时间没有控制住，声音都拔高了一层。

周围路过的人们纷纷侧目看了过来，就见一老者和一小姑娘似乎在说着什么，大概是爷孙两人吵架吧，看把老爷子气得胡子都快翘上天去了。

叶晚音感觉到耳朵一阵嗡鸣。

她安心地闭上的眼，差点没被夜照天一嗓子喊走了。

反应过来的夜照天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很、很近吗？"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偏偏说得极其鬼鬼祟祟的感觉。

叶晚音指了下她身边的位置。

这距离岂止是近！

简直是超级无敌的近好吗！

他……他……

"夜前辈？！"

夜照天呼吸一滞大脑直接空白了，脚下险些没站稳，还好叶晚音手疾眼快拉住他，才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目光紧张地在叶晚音的周围打转，可惜什么也没有发现，不禁心头升起一丝失望。

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