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药师面色几番变幻,最终长叹一声,“今日一见,老夫才知晓是自己井底之蛙了。宋小友医术高超,老夫自愧不如。”
周围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呼声,谁也没想到一向眼高于顶的杨药师会当众承认自己不如宋盛。
杨药师却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到宋盛面前,“这是老夫珍藏多年的‘回春丹’,对治疗内伤颇有奇效,就当是今日向宋小友赔罪了。”
宋盛也不推辞,大方接过,“杨药师言重了,医者之间,互相学习,共同进步才是正道。”
杨药师深深地看了宋盛一眼,转身离去,他的背影似乎都佝偻了几分。
目送着杨药师离开,赵灵儿兴奋地拉住宋盛的胳膊,“宋大哥,你太厉害了!连杨药师都对你心服口服了!”
宋盛淡淡一笑,“不过是些医术罢了,不足挂齿。真正重要的是,能够用自己的能力帮助到需要帮助的人。”
义诊的成功让宋盛在仙门内的声望达到了顶峰,前来求医问药的人络绎不绝,甚至惊动了仙门高层。赵灵儿也对宋盛更加敬佩,她发现,宋盛不仅医术高超,而且心胸宽广,淡泊名利,这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对宋盛的情愫。
然而,就在宋盛和赵灵儿沉浸在喜悦中的时候,危险也在悄然降临。
这天傍晚,宋盛在整理药材时,发现了一封藏在角落里的信笺。信笺没有署名,只写着一行娟秀的字迹: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收敛锋芒,方得长久。”
宋盛看着这封匿名信,眉头微微皱起。他知道,这是在警告他,让他不要过于张扬,否则会招来祸患。
“是谁在暗中警告我?”宋盛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赵灵儿来到宋盛身边,注意到他手中的信笺,轻声问道:“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宋盛将信笺递给赵灵儿,沉声说道:“看来,我们遇到麻烦了……”他没有再说下去,但语气中却透着一丝凝重。
赵灵儿看完信笺,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她意识到,他们在仙门内的敌人,远不止杨药师一个,未来的道路,充满了未知的危险,而这封匿名的警告信,只是一个开始……
昏黄的油灯摇曳着,映照在宋盛略显凝重的脸上。他反复摩挲着那张匿名信笺,娟秀的字迹仿佛带着一丝阴冷的寒意,在他心头萦绕不去。“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收敛锋芒,方得长久。”这短短两句话,却蕴含着深沉的恶意和警告。
赵灵儿坐在一旁,秀眉紧蹙。她虽然不通医术,却也明白这封信的含义。在竞争激烈的仙门之内,宋盛的锋芒毕露,无疑触动了一些人的利益,甚至招致了潜在的敌人。“宋大哥,我们该怎么办?”她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宋盛将信笺放在桌上,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不能因为莫名的威胁就畏首畏尾,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这封信也提醒了我们,必须更加谨慎小心,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底牌。”
“宋大哥说得对,”赵灵儿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们不能自乱阵脚。或许,我们可以从这封信入手,找出幕后之人。”
宋盛沉吟片刻,“这字迹娟秀,不像是男子所写,而且信中透露出对仙门内部情况的了解,写信之人很可能就在我们身边。”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思绪万千。
接下来的几天,宋盛和赵灵儿表面上依然如常,为前来求医的弟子诊治,但暗地里却开始留意周围的人,试图找出写信之人。他们仔细观察着每一个接触过的人,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中寻找蛛丝马迹。
与此同时,宋盛的医术也引起了仙门高层的注意。李堂主将宋盛的医术汇报给了更高层的长老,长老们对这个能够治愈疑难杂症的年轻弟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天,赵管事急匆匆地找到了宋盛,“宋小友,李堂主让你立刻去一趟他的住处,有要事相商。”赵管事的神情略显紧张,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宋盛心中一凛,预感到事情非同寻常。他嘱咐赵灵儿留在药庐,自己则跟着赵管事前往李堂主的住处。
李堂主的住处位于仙门深处,环境清幽,灵气充沛。宋盛刚一进门,就看到李堂主正与一位身着华服,仙风道骨的老者交谈着。见到宋盛进来,李堂主连忙起身,将他引荐给老者,“这位是宋盛,宋小友,这位是……”
老者打断了李堂主的话,目光炯炯地盯着宋盛,上下打量一番,缓缓开口道:“宋盛,你的医术,老夫早有耳闻。今日特来,是想亲眼见识一番。”
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宋盛,他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考验刚刚开始。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着平静,恭敬地向老者行了一礼,“晚辈宋盛,见过长老。”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迎上老者的视线。长老微微一笑,转身走向内室,“随我来。”
宋盛跟随长老走进内室,只留下李堂主一人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低声自语道:“希望……你能通过这次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