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压着自己的手收紧了:“七八九次吧……”
周昫越说越小声,陆浔却是一个字不落全听到了。
“我真是给你脸了,上次是太轻了还是怎么样,居然让你有胆子拿这种东西来糊弄我?”
如今离上次那顿责才几天,周昫身后的伤还没好彻底呢,就敢阳奉阴违把这些糊弄人的手段都用上了。
背后一紧,周昫察觉陆浔是来真的,急急地蹬了两下腿:“我错了!我重新写师父!”
风声呼啸而起,周昫的心随着它一起吊了上去,然后直坠而下。
陆浔道:“我知你对京中之事心怀芥蒂,这些东西也非你本意想学,可你既然选了这条路,就躲不开,避不掉。”
他说一句,便落一次,周昫头脑发涨,倒是就着剧痛把这些话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
“我三番五次与你讲理你不听,如今也不要求你真心实意主动去学了,只消你记着不学是个什么下场,再要偷懒时就给我好好掂量掂量。”
“不敢了,不敢偷懒了!”新伤叠着旧痛,周昫熬得牙根都咬酸了。
陆浔往他坐椅子的位置又补了几下,连着之前的凑齐了数,这才松手放人,冷声道:“坐回去,今日的功课,重新写了交上来。”
周昫身后突突直跳,脑袋发懵,勉强撑起身要去提腰带,让陆浔制止时还一脸又惊又懵不知他意欲何为。
陆浔还绷着严厉的模样:“提什么,就这么坐,软垫也不必用了,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