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喝的!”陆浔的吼声都快压不住了。
周昫扁了扁嘴,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好半晌才小声地挤出了一句:“二郎……”
陆浔手指着他,知道这人摆明了就是故意找打的,一碗药而已,再苦又能苦到哪儿去,还不是鼻子一捏的事。
“你行……”陆浔气得咬牙切齿,也不跟他废话了,提声喊道,“同福,东西拿来。”
东西?什么东西?
周昫疑惑,然后就满脸震惊地看着那黄澄澄的一把被递到了陆浔手里,默默地咽了口水。
这都带上山了?!
“那个……师父……”他眼神左右瞟着,脑子转得飞快,迅速分析此时逃出去的可能性。
陆浔手指一动:“看什么?这不正中你下怀吗?还跑什么跑?”
哪里正中下怀了啊!周昫直呼冤枉。
他是想找个机会闹腾陆浔一下,但也仅限于不痛不痒地拍几下而已,怎么会是想挨这个!
“来,你起来,站起来,我今天就让你称了心意,省得你日夜惦记。”
陆浔掂着手,周昫扒着墙角哪里敢起。
“别啊师父,我可不惦记这个啊!您好歹是进士登科的人,天天喊打喊杀像什么样儿啊。孔夫子说了,教书育人讲究因材施教,这么暴躁是不行的。”
“你管我?”陆浔头疼,也顾不得什么气度了,“起不起来?”
得,这还不讲理了。
周昫可怜地捧着个胳膊:“我伤还没好呢,你就舍得?”
他不提伤还好,一提陆浔就更生气了。
“你也知道自己伤还没好?我还以为你不疼了呢。闹什么不好,就非得拿喝药来开玩笑。还给二郎喝了,也亏你下得去手。”
周昫让他训得头都要缩胸口了,知道自己这下玩过了戳了陆浔的怒点,手里绞着草根弱弱地认错:“错了师父,下次不敢了。”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
周昫刚想改口说没有下次,那边陆浔的手却已经抓了过来。
我滴个亲娘呀!
周昫四肢并用连滚带爬,不出两步就让陆浔抓住了就地按下,耳边呼呼风响。
“师父饶命!”周昫膝盖歪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啃泥。
“如何?尽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