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不过据说剂量相当于多照几次X光罢了。”詹姆斯应了一句，耸耸肩毫不在意。

“不要相信那帮卖军火的。”孟季良集中精神，通过对身体不同部位的感知，渐渐把陷入弹体的指尖部分又重新显化在了这个世界。“我在放射中心实习过一段时间，放射剂量超标的危害，我知道。”等到指尖重新感觉到贫铀弹桶的温度，孟季良轻轻把弹桶放回了原处。

“真的？”詹姆斯有些迟疑。

“这种炮弹，以前就是用的这种桶子吗？”孟季良指指弹桶。“如果我没猜错，那是铅桶。而且，应该是最近才换装的。”

詹姆斯的脸色有些变了，很明显这件事是被孟季良说中了。

“还有，铀燃烧时会产生大量云雾状氧化铀尘埃，沾染到坦克等装甲车辆表面的话，会形成放射性污染源，对敌人造成放射性杀伤。放射病的初始症状，一般是体质下降，心情烦躁、头痛，肌肉关节痛，睡眠障碍等。”孟季良说完了，就等着詹姆斯仔细回想。至于玛尔斯，他们是特种部队，一般情况下不沾这个。“用完贫铀弹的地方，是不是会有专人处理，如果有的话，那就……”孟季良没再说下去，毕竟，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妈的，那帮子混蛋。不行，我要去找洛克。”詹姆斯骂了一句，急急忙忙地拉住了坦克的罩子，拉着两人从仓库里出来。

“兄弟，谢了，以后想玩枪了，直接过来找我。”等几人远远离开，看着远处的仓库，詹姆斯犹有余悸。

“没问题，有空我会来找你的。”孟季良很开心地接受了这个邀请。

孟季良和玛尔斯一前一后回到了黑水的营地，路人两人都保持了沉默。作为特种部队，玛尔斯很明显是接受过相关的武器测试任务，甚至他还很可能知道詹姆斯口中那个洛克是谁。而孟季良，一路上虽然看着很正常，但他的左手一直放在兜里没拿出来。

回到军医的单间，孟季良把门从里面锁上，把左手放在眼前仔细观察。

遵循着心灵的感知，孟季良再度进入那种感觉。看着左手从三指的指尖开始慢慢消失，静静体会着那种明明能感觉到身体但却看不到的感受，他慢慢地、一步一步将手臂的消失范围扩大。

突然，孟季良的眼皮一动，在他的注视之下，身前两米左右放茶几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三个尖尖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三个尖尖的东西最终变成了他的左手。孟季良一笑，拿起手边的茶杯，手臂回缩，茶杯和左手再度消失不见。

“哈哈哈。”看着重新出现的左手和手上的杯子，孟季良差点笑出声来。但等他拼命忍住笑后，一股饥饿感直冲脑海。“大概是能量守恒的某种体现吧。”孟季良摇摇头，肚子饿得太厉害了，都快要没有思考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