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才第一天上班，申请什么病休？”电话对话的人愣了一下，接着就咆哮了起来。

“我被人打了。”西装男的鼻音很重，随即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急忙在地上寻找了一下，把扔掉的手帕重新捡起来放进裤兜里。

“谁敢打你，谁TM打得过CIA的特工，等等，我看下时间。”电话对面的中年人停顿了一下，“妈的，你是不是离他太近了，没人告诉你要离他远一点吗？”

“我已经离他很远了，明明是他撞过来的……”西装男非常委屈。

“所以你就给他点了火？”中年人的音调扬了起来。

“我们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不管在哪里，我们哪会儿干过委屈求全的事情。”

“你活该，正好碰到他的暴燥期。心理医生评价过，每年这段时间他的过激行为都是由于他父亲的过世引起的，所以，挨了揍，只能说你活该。”中年人的语气很肯定。

“可是我们的突破口不是选在凯特这里了吗，除了原本的计划，针对这事，我们还不能制造点什么出来？”西装男出着主意，眼睛里冒着怨毒的光。

“我TM知道你为什么挨揍了。”中年人叹了口气，猛然拉高了声调，“我让你去看你接替的那两个，你是不是当耳旁风了。这是我们CIA和FBI的私事，你TM不要擅自行动，要知道，我不是局长，你TM更不是。现在，我命令，你马上去包扎好，继续跟着他，直到我派的人去跟你接头。记得，是现在、立刻、马上。你给我滚去执行命令，再曲解我的命令，你就等着去巴格达的调令吧！”

随着咣的一声巨响，中年人猛地挂断了电话，把西装男吓了一跳，但很快他发出一声嗤笑，“胆小鬼。”

中年人压断电话，思考了一会儿，拔打了另一个号码，很快，另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传了过来，话语中的恭顺让他紧皱的眉毛也舒展了一些。

“头儿，什么事？”

“情况如何。”中年人用一种低沉的声音道，这能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有威严。

“表现一切正常。经过几年的接触，我认为他并没有同情华国，并为之工作的想法。”

“是吗……”中年人沉默了。

“我们的录音已全部交由技术部门分析，但我觉得恐怕会和以前一样一无所获。”李磊顿了一下，却只得到对面一个嗯字。于是，他也停顿了一下，有些犹豫地说道。“长官，恕我直言，我们把大量人力放在这个大学生身上也许并不合适。”

“理由。”中年人的声音里似乎也带了一丝犹豫。

“原因有三。”李磊整理了一下衣领，露出笑容同时缓步向人少的地方走去。“一是熊猫一案更多是技术层面，与国家安全无关……”

屁的无关。

听筒对面的中年人想开骂，但忍住了。毕竟整个事件的密级太高，他也只是略略知晓一些罢了。而且，真说起来，相关计划的优先级已经下降了，在可预见的几年内，恐怕都不会有大的突破。

“第二，姓夏的已经死了，而他的独特价值也只体现在能否抓到熊猫。但现在，嫌疑人意外身亡，怀疑中的熊猫上线也已回国，而他的孩子在当时才13岁，且经过行为学家考核通过，所以我觉得在这个孩子身上再花力气不合适。”

“这条倒是有些道理。”对面的中年人在嘴上做了肯定。但在他心中，他对整件事情依然有些怀疑。

“第三。”这次李磊的声音停顿了好长时间，而中年人看在他前面两条较为够谱的份上，耐心地等了下去。最终，李磊还是说了下去，“我听到一些消息，当然，来源可能不可靠。某人在聊天时说，最近在进行一件事情，如果顺利，就能压过FBI一头，而且他提到了一个女人的名字……”

“谢特！”中年人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西装男埃布里的面孔第一时间在他的脑海中浮现。果然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而李磊没有说出去的话他也明白，两大情报部门不想着在国土安全部的事情上团结合作，居然还想着闹内讧，这简直是把裁员的刀亲手递到别人的手上。

“好的，我明白了。你找个机会撤回来吧，有新工作交给你。”中年人迅速做了决定。至于埃布里，就让他继续陪那个小应激性暴力狂玩吧。

“谢谢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