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叶脸色铁青的跟身边的打手窃窃私语。
打手挨个查看娘子们,对容叶摇摇头。
“无霜。”容叶点到方宁。
方宁连忙站出来,装出一副还没睡醒的疲倦样子,“容姨。”
容叶不悦的问道:“昨日是你服侍花魁芙琴,如今她人呢?”
方宁微微挑眉,花魁不见了?
她一脸委屈道:“昨日,芙琴姐姐被周耀周大当家撵出,心情不好,不准我跟着。我便回到自己屋内早早歇下。”
容叶听完,指了几个与花魁关系不错的娘子,示意龟公陪着,不耐烦的吩咐:“你们都出去给我找!”
方宁跟着其他人一起寻找芙琴,街上的百姓却觉得她们故意搔首弄姿,只为拉客。
街道两旁的商贩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群莺莺燕燕调侃,“容乐坊要做回花窑了?”
“要是做回花窑,咱也能逛的起了。”
“得了吧你,你忘了你的小指是被谁剁的?他们当家的那把长云剑舞得是出神入化,一剑劈下,你的指头就吧嗒落地了。别痴人说梦了。洗洗睡吧。”
方宁歪着头将这些话记在心里。
一日过去,芙琴还未找到,容悦坊上下出奇的安静,谁都不愿意触容叶的霉头。
直到日暮渐沉,方宁将自己房间的门从里掩住,打开窗子一跃而下,再次来到周家别院。
沈昱已等候多时。
“你可算来了。”沈昱连忙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说出,“我还算顺利,跟周耀说钦天监有空缺,他立即上赶着打听。我对他说虽是闲职,但也需的懂些天文地理。他便迫不及待的让我教他二子的功课。其中,他大儿子周漾对我敬佩不已,私下于我说了不少。周漾与父亲周耀并不相好,甚至与他的兄弟周唐宇也不要好,而周唐宇日日不见人影,听说是去了花楼,具体不知。你那边如何?”
方宁回道:“花魁失踪,还未找到。容叶认定花魁出逃。”
沈昱沉思片刻,“巧了,周耀继室与周耀闹不痛快,离家出走,可周家上下却没人去寻。正是近日的事。”
方宁一时想不通花魁与周耀会不会有什么关联,但周耀继室,容叶也提及过,思忖道:“按理说大户人家的主母,哪能说走就走,连寻都不寻呢?”
沈昱双手抱胸,“这周家诸事有诡。”
“官府办差,闪开。”
院墙外,传来一阵喧嚣。
两人对视一眼,方宁指了指外面,沈昱默契点头。
接着,她翻身上了屋顶,发现官差竟然朝着容悦坊的方向快步走去。
她飞檐走壁,抢在官差前返回,换好衣服,听到楼下里里外外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谁死了?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