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吃着就挺好吃,做了果酿不知味道如何。”
“我的手艺,你放心好了。”叶姑姑又拿起一个石榴,用刀子轻轻在果皮上划了一道,回答她道:
“我不在铺子的时候,叶宁接了个活,思梦楼定了冬季的果酒,指定要二十斤石榴酿,付了十两定金。
倘若此时不把酒酿好,冬季送不出去酒,我们这酒窖不够赔付违约金的。”
韦月溪不解,问叶宁道:“思梦楼是何种地方,它的需求量那么大,怎么会看上咱们这种小作坊?”
叶宁有些不服气,“我们酒坊小又如何?酒香不怕巷子深!
听说是客人在酒肆里吃了我们的酒,记住了咱们酒肆,就这么口口相传。思梦楼老板尝了咱们的酒,甚是喜欢,便打发人上门来买酒。
几十坛梅子酒都快给搬光了,还预定二十坛石榴酿。
只要能把我们的酒卖出去,换了银子回来,还管他什么人吃。”
叶宁哒哒哒一顿输出,韦月溪又是无言以对。
韦霜溪抿嘴笑着,她们还是同从前一样爱打爱闹,动手叶宁不是对手,但斗起嘴来月溪总是占下风的那个。
又听他们提到思梦楼,听名字也明白七八分:“思梦楼想必是那种地方,客人都是男性,也吃果酒?”
叶宁嘴快:“霜溪姐,姑娘要陪着客人吃的。”
“姑娘们也吃那么好的酒?”韦霜溪举着手中石榴,一颗颗剥下来,洗净,晾干,酿制,这酒价格不菲啊。
这么一说,众人才反应过来,那里的人究竟吃什么样的酒?
洪妈妈虽是下人,已经快四十岁了,那种地方没去过,却是听说过的,笑着道:
“姑娘们有所不知,那种地方,都是取乐子的男人,去了都舍得花钱。”
叶宁向上抛出手中的石榴,稳稳的接住,有些懊恼又有些得意道:“这么说我开价还是低了,早知如此再把价格喊高些。”
“你开价多少?”叶姑姑这时候才想起来问。
“现成的酒和其他果酒都是市价卖给他们的,只有这石榴酒,我想着石榴怕不好收,开出三百八十文一斤的价格。
他们没有还价,只说收到石榴就付定金。这不。”叶宁说着用下巴指向地上的石榴。
“三百八十文?!”几个人异口同声惊呼。
就连给韦月溪端茶水的芹姑都出了声:“老天呀!”
三百八十文!一斤酒水?比她半个月的嚼用还要多。
一文钱能买两三个石榴,一斤酒水要三百八十文?!
芹姑也算不出,这酒要是在思梦楼那种地方得花多少钱,反正不是她这种人能算得出,想得出的。
“好姑娘,没看出你是个经商的好手!”叶姑姑对着叶宁夸奖道。
韦霜溪姐妹也不清楚那种地方,到底是个什么行情。只看叶宁在母亲夸奖中沾沾自喜,得意洋洋的继续剥石榴。
开价是开了,得把酒酿出来,银子收到手才算生意做成了。
几人说说闹闹,手里也没闲着,为了三百八十文一斤的石榴酿,快速剥着石榴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