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人气儿,什么人住的地儿啊!怪不得袁嬷嬷喜欢出去串门。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从里头出来一个年轻的妇人,穿着是下等的仆人的衣裳,看到韦月溪一个人站在这里,讨好道:“白先生,您在这里等谁?”
韦月溪答道:“我想寻袁嬷嬷说上几句话。”
那妇人热情道:“白先生等着,我回去瞧瞧袁嬷嬷在不在。”
“劳烦姐姐了。”
好大一会儿,袁嬷嬷才同那个妇人从院子里出来,那妇人朝前走去,袁嬷嬷拉着韦月溪往墙边站了站。
悄声道:“大爷在院子,大家大气都不敢出。”
韦月溪佯装懊恼:“来寻袁嬷嬷,不会给妈妈添麻烦吧?”
“一时半会儿的不妨事儿。白先生有何事?”
韦月溪掏出袖带里的桃核,“买刻刀时候人家送了一把桃核,忘了带给你,正巧过来五夫人那边,就带过来了。”
袁嬷嬷感动她的热心,两人便站在墙角闲话了几句。
或许是佛祖当真听到韦月溪的许愿,她终于见到徐云聪了。
只是这么多年,她早已忘了徐云聪当初是什么样子。
出现在眼前的是两个男子,年长的身材高挑有型,剑眉星目,成熟稳重略带些阴郁,这模样可谓百里挑一。
年少的略微细条一些,也是神采奕奕,面如冠玉,让人望上一眼就不想移开。
袁嬷嬷瞧见韦月溪红了脸,似乎不知如何躲避而惊慌失措,忙将她藏在身后,自己朝来人弯腰躬身:“大爷!”
韦月溪做作的用袖子挡着脸,依然忍不住移开袖子偷偷多看了两眼。
走在前头的显然是被袁嬷嬷唤做“大爷”的人,只看了一眼袁嬷嬷,并没有出声,也没有停住,继续往前走着。
后头的人却是嫌弃地瞧了一眼韦月溪,撇了一下嘴角,满脸的鄙夷。
走了几步之后,又追上前头的人,凑上前不知说了什么,大抵是笑话韦月溪的花痴,笑的极其轻佻张狂。
徐云聪就由着他,并没有加以约束。
韦月溪的面色在他们走远之后依然没有恢复过来,良久才羞愤道:“另一位又是哪个院里的爷?平日里就这么作贱别人的?”
袁嬷嬷显然被韦月溪误导,只道白先生作为孀居女子,见到陌生男子时有意躲避,躲避不及才慌张失措,却被聪大爷及身边小厮误会,从而被羞辱。
当着韦月溪的面,愤恨的低声骂道:
“后面那个哪里是爷,是聪大爷的小厮!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东西,主子给几分脸,就上了天!”
韦月溪扣着袖中的手指,面色又变了变,靠近袁嬷嬷道:“怨不得聪少夫人整日病着,这聪大爷······!这·····!就这么带进带出的?!”
终于没有说出口!又用袖子捂着自己的脸。
对面的袁嬷嬷却是一脸不可置信。
白先生连这个都能看出来?
他们这么明显吗?
这要是传出去可得了?
府里老爷夫人瞒得紧,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