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他迅速摘下帽子、墨镜和口罩，露出一张笑容洋溢的阳光面孔，他伸手道：“你好，凯勒，我们终于见面了，虽然你已经见过我了。”

他指的并不是战争宣传或博物馆，而是凯勒之前的确在现实中见过他，只不过那时候他还是一大块冰坨子。

当年在极地的发掘搜索任务，尚在神盾学院的凯勒也被科尔森选中参与其中，原因是：科尔森认为凯勒也是美国队长的超级粉丝。

事实上，那时候的凯勒的确是。

凯勒握住史蒂夫的手，作为一名曾经的优秀特工，他不需要用表情来展示自己的激动，只要手上稍稍用点力气就够了。

史蒂夫明显感觉到了，他拍打着凯勒的肩膀，鼓励地说：“我在神盾局从不止一个人口中听到过你的名字，弗瑞对你非常推崇，娜塔莎说你是她最好的学生，巴顿说你是战争指挥的艺术家……”

稍作停顿，他脸上闪过一抹哀容：“还有科尔森，他告诉我，你是他见过最有天赋，也最具领导力的人。”

凯勒抿了抿嘴。

虽然上述的那个人不完全是自己，但听起来的确让人心情美丽。

至于科尔森，凯勒迟早会把他带回来的，与其让他去电视剧里忙碌，不如留在电影里为DODC发光发热。

在凯勒来到这个世界后，和科尔森也有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和共同执行任务的经历，他对科尔森的组织能力和行动力有深切体会，而且那时候他差点被科尔森看破。

玛丽阿姨迟早要往高处走，克莱恩是凯勒为玛丽阿姨准备的副手。

未来的DODC需要另一个人来顶替当下的克莱恩。

史蒂夫松开手：“别站着了，我们坐下说。”

坐到床边，凯勒好奇：“你怎么会在这里？”

史蒂夫笑道：“这个世界给我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之前我就想好好看看这个世界的变化，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纽约的事情发生之后，我觉得是时候了。”他拍了拍相机，“我记录了很多东西，它们和以前是那么的不同，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我以为你会一直留在神盾局。”

史蒂夫笑容微微收敛，“我已经做了很多事情，我想是时候休息一下了。”

凯勒追问：“直到下一次被需要？”

“是的，你很了解我。”他重新笑了起来，“那你呢，为什么选择离开神盾局？他们都很看重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而且同一个人在不同时期面对同一个问题也会给出不同的答案。”

“你说得对。”史蒂夫眼眸一动，调侃道：“小斯塔克说，你其实是因为受不了弗瑞所以才选择离开。”

这种话一定是托尼用来嘲讽尼克·弗瑞的。

“是的。”

凯勒认真点头，史蒂夫却笑出表情包。

忽地，凯勒又问：“你觉得，七种美德里，你最符合的是哪一种？”

“这是粉丝问答环节？”史蒂夫反问一句，旋即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认真地看着凯勒：“谦逊。凯勒，是谦逊。也许你不相信，其实直到现在，我心里真正的自己仍然是当年那个布鲁克林的小个子。

而我现在所拥有的身体和力量，并不完全属于我，它更属于当年的厄金斯博士，还有这个国家乃至全世界千千万万的普通人。

当他们需要我的时候，我会义无反顾地站在他们面前，哪怕献出我的一切。”

凯勒怔怔地看着他：“太棒了……”

“你不必崇拜我，你可以超越我。”史蒂夫微笑着说。

凯勒点了点头。

太棒了，这简直就是完美的七美德之“谦逊”。

但是该割哪儿呢？

听说，美队的屁股很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