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汉章听着打断他的话,这就扶着他进入府中,详细将宫中一系列的事儿说了一遍。
敏锐的裴泽没有为自己死的几个儿子痛心,瞬间他便想到关窍:“这定然是萧敬止搞的鬼!”
裴汉章其实一直都是铁了心要助晋王的,甚至一直都觉得这个节骨眼,晋王不会将事情做的太绝。
明白自己父亲的心思,裴泽当即道:“一面促使我们为了洗清自身,打着为国尽忠的名义拼命为他效力。他便可以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最后我裴家没了价值,他便会毫不犹豫轻松去除!”
“你是说,他会……”
“爹!如果是你,这个节骨眼上,你会如何?”裴泽说着脸上阴沉的恍若能滴出水来:“怕不是他早就打好的算盘!”
细细想想自己儿子的分析,而今他裴家如同绝了根一般,裴汉章气的咬牙:“想想我临出宫之前,我特意提及娴美。他那时的反应,我就应该想到的!”
“娴美若是嫁给了他,就算是成为了他的皇后,也不过是临时的。他一旦掌权,还不是说废就废,到时候我裴家却被整个禁锢在了都城,成了那砧板上的鱼肉。”
“那现在该当如何?”
“稳住萧敬止,将和亲之事必须提前!”说着,轻轻一笑道:“他现如今不是最担心祁王会出城么?我们就来个外紧内松,面儿上遵了他的命,实际不是有那被免职的官员,大可以让他们直接出城。”
“他本就精诡,若是让他知晓了!”
“他能知晓什么?他让被罢免的官员十二时辰以内必须离京回到原籍,我们遵他的命,只是这人员那么多……祁王应当不会让人失望。”
明白了自己儿子的意思,裴汉章这就微微点头。
裴泽却笑的更是得意:“永兴,自今日起将永无宁日!祁王、晋王好好闹去,越乱越对我们有利!”
城门口,萧锦澜一身破烂流丢的衣衫,脸上更是脏兮兮的,不过却为自己画了半边脸的胎记,令人看着避之不及。
他用破被子卷着依旧昏迷的萧应辰,可已经等了半晌却依旧没有任何机会。无奈的他这就准备去走东城的水路。
可这刚刚扛起萧应辰,手却被一苍老粗糙很是有力的拽住:“再等等!水路,我已经着人看过,船只都不许行驶,你觉得你有什么机会。”
“你……”萧锦澜对其满是防备,却瞧见他手中握着一痕温润的玉簪。那孤峰叠嶂的雕攥,不似寻常女子家爱那花草鸟兽,当即他便认出那是孟玉臻的东西!
“你叫我老丐头就是!”说着将玉簪塞入他的手中:“我家小姐让我来助你!晚些时候前京兆尹秦大人会携家眷,自此出城。你可扮做小厮尾随出城!”
“十二弟至今昏迷不醒,只怕不妥!”
“秦夫人染病,藏于她的车内应该可以!毕竟是女眷,他们也不好搜查。”
听着安排,想着先前有些官员出城,他看的出搜查也不过走走过场,便安下心来。
申时
出城的官员越来越多,萧锦澜身着藏青色粗布长衫,扮做秦晖的仆人。可是这刚刚走到城门口,正瞧见萧敬止乘坐皇撵而来。
细瞧之下,他身旁竟还跪坐着孟玉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