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等了这么久,老天怎能如此不公!”桂氏显然没有在听孟玉臻的话。
而今她的精神状态更是令人忧心。
孟玉臻见她这就跑出门,赶忙安排道:“连翘快去瞧着些!”
连翘紧接着出了院门,可是加之夜深根本就瞧不见桂氏去了何处。想着自家小姐的嘱咐,她当即就去了桂氏的住处,可是显然一无所获。
莫玉辉瞧着孟玉臻披着披风站在床前,心思惴惴!犹豫再三这才轻声吐口:“事已至此,不怪你!”
“原不过想着,借由沈家的事儿,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候就是皇帝不想,也将会为莫家沉冤得雪,待这一切掀开,继而将晋王彻底逼入绝境。”
孟玉臻说着一叹,悠悠回眸,满是自责内疚的微微颔首:“哎!是我太急了。不然也不会造成而今的局面!”
“这件事儿并不难想!若我是晋王,我也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莫玉辉说着为孟玉臻倒了一杯茶水。
只是孟玉臻一点儿心情都没有。
见她未接,莫玉辉这就一饮而尽:“阚家,曾经风光无两,如今付之一炬,流放出去的不是病死就是自缢。再看宫中帝后二人一个已经被他全权掌控,而另一个,这只要一病多么好的契机!”
他说着,那双本就藏不住锋芒的眸子就看向孟玉臻。只是孟玉臻想着而今的乱局,眉头一直紧锁,根本就没有往他说的方向去想。
“如何能不怪我!祁王与皇十二子也不知如今怎样!”孟玉臻明显心事重重。
莫玉辉瞧着只是一笑,已然明了她的心思:“看来你是被祁王障目了!”
话音刚落,孟玉臻一滞,这就看向他尴尬的一笑:“我……”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是她现在……确实如他所说。无奈的她当即坐在圆桌旁,听着屋外的虫鸣,心头乱成一团麻。
见她如此,莫玉辉即便脸上伤疤纵横,却也难挡他那一抹微笑的魅力。缓缓来到孟玉臻刚刚站立的位置,他轻轻吐口道:“当真没想到,一想清冷决绝的孟小姐竟也有这么一天!”
孟玉臻本就烦躁,这就不耐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用你的话来说,现在心烦有用么?”
“没用!”
“没用,为何不将那个扰乱心绪的祸根剔除!”
见他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孟玉臻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知道她现在心头的怒火,莫玉辉笑说道:“既然你担心祁王与皇十二子,干脆就不要去想,想想你最初不就是要弄死晋王么?怎么?这么快初心变了?”
他这是典型的在死亡的边缘试探。
孟玉臻给了他一记冷眼,却也正因他这一席话,孟玉臻恍然大悟。正如那日萧锦澜所说,她将所有想的太过周全,而这么多事情,总用那不好掌控之事发生。
漏洞总是在她以为的精密之间显露!
思衬着,孟玉臻双眸猛然圆睁:“皇帝绝不是无缘无故的重病!而这一次更像是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