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臻腿上有伤,这两日虽说好了不少,可是还会隐隐作痛。转而坐在栏边:“你说今夜是不是很热闹?”
祁王萧锦澜同样腿上也有伤,选择坐在亭心的石凳之上:“别以为朝堂之上才能搅弄风云,这私下里才是正儿八经的风起云涌。”
说着一指前往玉液池的一小队灯笼:“不出意外,那是莫玉辉带着随侍前往玉液池沐浴。”转而就反问孟玉臻:“你可知那玉液池里有谁?”
“太子、大皇子”
一听孟玉臻的话,这就引得祁王萧锦澜冷冷的一笑,显然是对孟玉臻无知的嘲讽。而孟玉臻看都没有看他,只是看着那队灯笼,冷冷一笑:“两江总督蒋大仁次子,蒋文华!”
只见孟玉臻盈盈回首,瞧着祁王看似随意,明明已经紧张的样子,冷笑道:“而那去玉液池的可不是莫玉辉!”
她说的很是笃定,锐眸冷质的盯住祁王萧锦澜:“想不想知道那夜半前去玉液池的是谁?”孟玉臻的目的很明显,一定要从萧锦澜的身上挖掘出更多的可能
萧锦澜也不是傻子,微微低头瞧着自己受伤的大腿,心中惴惴,不知为何总觉得孟玉臻知道许多她一个深闺小姐不该知道的事情。
可,若是他不问,似乎自己就要错过重要的事情!但是她值得相信么?萧锦澜此刻比任何一刻都要纠结。
孟玉臻一眼便瞧了出来,但是一面不能让自己损失太多,也不能让萧锦澜觉得她太过深不可测。干脆一副懵懂的傻傻道:“前两日我从父亲书房得知一个消息。”
转而起身来到萧锦澜的身侧,那股子脂粉味冲的孟玉臻脑门难受,不过还是将手搭在了他的肩头,微微靠近他的耳畔。
“你猜,月余前临时调任和州、宣州两地知州的是何人?”孟玉臻微微起身,却在这时一阵松木香气扑面,很是好奇这股子味道,但是却也没有细究。
只见萧锦澜惊恐着双眼,死死的瞧着孟玉臻。
他的表情已经足以证明一切,孟玉臻依旧装傻的叙述:“章汝贞章大人,本是忠州刺史,刚正不阿清正廉明,都好好的,怎么,为何偏偏在汛期调去那二州?”
就在孟玉臻沾沾自喜以为萧锦澜已经上钩之时,只见一个人影迅速从天而降,冰冷凶狠的匕首就架在她那纤细的脖颈之上。
“说,我父亲怎么了?”冷厉的声音就像那恶鬼锁命一般。
萧锦澜满脸皆是调笑看戏一般的微微上前,只是很可惜,他期待的场景没有发生,孟玉臻淡定自若,直直的瞧着那黑衣人:“来吧!杀了我你父亲也会跟着陪葬。”
“章野!”
孟玉臻是真的不怕,那双眸的嘲弄与不屑,令萧锦澜知道,此人不可用强。
章野听令,但是不愿收手:“我父亲!”
“放肆!”萧锦澜忽而明白,硬来的每一次他都吃亏。所以,这一次他得稳住,转而冷冷道:“退下!”